罗开讲到这里，不禁也到了一寒意。

从灵的情形来看，只要掌握了使脑接受信号控制的秘密，手术并不会太复杂。一个好的外科医生，大约只需要一小时就可以完成。

声音结束之后，自箱之中，传来了一阵动的声音。他们都知，箱看来是木制的，但一定有着耐酸程度极的原料所制的夹层，如今，酸正在发生作用，这个“工人”会永远在世界上消失。

她一面说，一面还不断地摇着手，这神态，和她的那个世界第一间谍的份，实在不是十分相衬，由此可知她心中的惊骇程度。

罗开和宝娥想到的，显然一样，所以他们两人，都好久不说话，宝娥最早打破沉默：“这…她的尸被送到我这里来，是不是组织的一警告呢？”

罗开冷冷地望着她，宝娥终于叹了一声：“好，我明白，我只是不知这设想，已经变成了事实！”

罗开来回踱着：“不，对我们两个人发，你知我和这个女郎的关系吗？第一次聚会之后，我想组织为了笼络我，她曾来到我的游艇上…”

罗开总是在自言自语：“设想提来…已经有三年了，当然早应该变事实了！”他讲到这里，伸手在宝娥的右手指上，轻轻弹了一下，宝娥像是有毒蛇在咬啮她的手指一样，陡然把手缩到后。

而以组织那神鬼没的力量来说，要他，要宝娥，要任何人昏迷一小时，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也就是说，组织有能力，随时把他们也变成活的机械人！

罗开：“是，但是，你有更好的提议吗？”

罗开又了。

罗开的声音有于涩：“当然是。”

宝娥又：“知我们要从她着手，去调查有关组织的一切？”

宝娥望着罗开，在她碧蓝的睛中，有着一异样的切的关怀：“这是好办法吗？组织知你一步的行踪，你一和告托夫教授见面，组织就知你是为什么目的而去的了。”

宝娥叹了一气，没有再说什么，就在这时候，自那只箱中突然传来了“得”的一声，宝娥和罗开的反应都极快，一下向后跃了开去。从一个箱角中，传了那声音来，那是他们听来十分熟悉的声音：“反叛组织者，死！存有组织的反叛意念也是死！你想通过这个组织的工来反抗组织，不会成功。这是给你的警告！尽快完成组织给你的任务，组织或者会宽恕你！在讲话完毕之后，烈的酸自动溢，把尸腐蚀，建议你再也不要打开这箱！”

宝娥了：“是，活的机械人，他说，用机械来制造一个机械人，构造再密，也无法和自然的人相比，最好的机械人是利用人的结构。人的一切活动，全由脑活动的信号指挥的，所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信号输一个人的脑，使这个人变成活的机械人，一切的活动，全都照着输的信号办事？”宝娥着气：“但是，这设想，立时遭到了反驳，因为人脑的结构大复杂了，如何去输信号，是最大的难题！”

宝娥突然一个转，把自己的，地缩起来，缩在一张又大又柔的沙发中“警告，听起来是对我一个人发的。”

罗开苦笑：“如今，这个难题显然已被克服了，组织已经掌握了使人变成活的机械人的秘奥！”

罗开的回答，有人意表：“继续调查，线索更明显了，告托夫教授在柏林医学院，相信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行这手术，这是一条十分明显的线索！”

宝娥急忙：“不，不，我不明白！”

罗开：“比较起来，你取走了一节指骨，装上一个信号发，只不过是幼稚园的玩意儿。她——”罗开指着箱：“她骨上的那个凹槽，装的是信号接收，有极小的电极，通向她的脑，接收到的信号，就可以刺激她的脑活动——”罗开讲到这，又停了一停，才问：“这设想，是告托夫教授提来的，是不是？是那篇设想的论文，题目叫什么？不是叫‘活的机械人’？”

这实在是令人不寒而栗的事，可怕的程度，远在死亡之上！死了，至多是死了，可是变成了活的机械人，人还活着，但是一切行动，全受外来的信号指挥，生命还在，可是只是机械人，这实在太可怖了！

心里害怕，所以不敢承认！”

宝娥有彷徨：“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他讲到这里，又不禁苦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