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派chu一半去冒险

留在一个明知大有危险的地方，自然是由于心理上认为灾害可能不会降临的缘故。

可是，实际上，灾害是必然会降临的。

人的心理，决定人的行动，竟然可以有那么怪异的情形chu现。

我不禁苦笑：“不单mei国的加州，加州面临的是天灾，远东有一个繁荣昌盛之极的大都市，也面临毁灭，可是在这个都市，也一样有人麻木不仁，存着侥幸之心，以为自己可以有特异功能，躲过这场灾祸！”

在场的人都知dao我说的是哪一回事，我曾在名为《追龙》的这个故事之中，详细地记述过这件事，在当时，还有人以为大都市将会毁灭，是危言耸听，可是时间已经证明，毁灭的来临，越来越近了。

各人沉默了一会，良辰mei景问我：“我们怎么办？”

两陈扬了扬眉：“不能表示害怕——怕也没有用。我们就算逃离大厦，难dao就再也不进来了吗？”

良辰mei景的声音很低沉——自从认识她们以来，很少见到有这zhong情形，她们dao：“如果大厦会…yin谋杀人，会令人消失，那自然…不能再进入！”

两陈发chu了一下shenyin声：“就算我们肯放弃这两幢大厦，单在这个城市之中，jiao给电脑guan理的大厦，也超过一百幢，在全世界范围之内，数字更多，难dao也会放弃不要吗？”

良辰mei景叫了起来：“当然不要！不但不要，而且全得拆毁！”

两陈的视线向我望来，我xi了一口气，向良辰mei景指了一指，意思很明白，那是同意她们的意见。因为，如果真是电脑控制系统随时可以有那么可怕的行为，当然不能任由它们作恶，人没有理由再把自己的生命，任由那么可怕的情形残害。

可是，那毕竟还是我们的假设，不会有人肯在这zhong假设的情形之下，放弃一幢现代化的大厦的，陈氏兄弟也不会例外，所以，他们这时，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情，十分易于理解。

我向黄堂望去，他说话不多，可是他去是一个思想相当缜密的人。我问：“同样的搜寻犬还有？”

黄堂的面se煞白：“到苏格兰去找，当然还有，可是，可是…”

他的神情十分为难，yu语又止，陈氏兄弟叫了起来：“天！为了这样的大事，警方不会说再找两只狗来，会有困难吧！”

黄堂先是现chu十分恼怒的神情，但接着，又挥了挥手，作了一个不愿意争论的手势，样子看来，也相当疲倦，他dao：“这zhong犬只，有一个特xing，就是当它们闻到了自己的同类的尸ti气味之后，绝不肯再在这个地方的一百公尺范围之内逗留。”

各人听了，都面面相觑，刚才那两tou搜寻犬惨死的情景，如此可怕，若是有“死亡的气息”存在的话，那一定qiang烈之至，再有同类的犬只，只怕连大厦的门，都不肯进来，自然不能靠它们来进行搜寻工作了。

两陈望着黄堂，黄堂十分沉着地dao：“这是它们不知多少年来的遗传特xing，没有力量可以改变。”

他说了之后，长叹一声：“虽然我知dao，搜寻犬如果能继续工作下去，自然会有所发现——正因为如此，所以电梯才bi1不得已，要下杀手。”

黄堂的话，简直就把电梯当成了凶手，他说得十分自然，一直到说完之后，他才觉得自己的说话太古怪，是以面se看来，更加苍白。

秘密快被发现，bi1不得已杀人灭口，正是许多作jian犯科的人的人类行为，至今，电梯也有这zhong行为，自然骇人之至。

良辰mei景喃喃地dao：“如果它们能继续搜寻下去，会找到什么秘密呢？”

她们的这个问题，我也刚想提chu来。因为情形十分不可思议，因为电梯的恶行，看起来并没有被揭lou的危机。

电梯的“恶行”是有两个人，在乘搭电梯的过程之中消失了。

而搜寻犬gen据这两个失踪者的气味，进入了电梯之后，它们已没有什么可以发挥的了，电梯是一个密封的空间，它们至多在这个密封的空间之中，团团luan转，狂吠一番，就算它们知dao气味的去向，它们也chu不了这个空间，去继续追寻。

那么，犯了恶行的电梯，何以要jin张得使用如此激烈的“杀人灭口”手段呢？

（各位，我此际用的词汇，有一些可能不合乎语言使用的习惯，甚至不合逻辑，大悖常理。可是那是无可奈何的事，因为我所要叙述的事，本shen就乖张之极，不能用正常的语言来形容。）

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