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麦克风说:“显示图形。”她给电脑下命令道。
伊齐基尔的呼吸又开始平静下来,尽管他胃溃疡仍然很痛。他靠着椅背坐着,看着一个人形慢慢地越来越清晰地出现在屏幕上。
“这就是我们找到的基因相同的人。”贾斯明轻声说道。
“不!”图像最终出现时,他听到自己大声喊了出来。他瞪大眼睛看着放大的剪报在屏幕上展开时,脑子里惟一的想法就是一定是哪里出了荒唐的差错。这不可能。他感到胃酸在胃里沸腾起来,忍不住伸手去拿白药片。
“我知道这对你是一个打击,”卡特很快地说“我和你同样感到震惊。但是这些基因完全相同,而且它们能提供我们研制治疗方法的惟一机会。我们打算搞到血样来做化验,用这人的基因制成病毒血清。我们还准备得到允许对此人做彻底的检查,尽量搞清楚这些基因在身体内如何工作。当然,不论发现了什么,我们都会告诉你的。不过我希望沉在你能理解为什么我觉得有必要请你过来,当面将基因相同者的情况介绍给你。”
伊齐基尔只能轻轻地点点头。他完全理解,这一点卡特博士是永远不会知道的。他感觉到科学家正看着自己,但他却不能,也不敢迎接他的目光。他只是继续盯着屏幕,被上面从昨天《波士顿环球报》上剪下来的人像迷住了,黑体字大标题写着:“‘传道士’最后的传道?”下面一行字是:“被判死刑是毫无疑问的。”这些字的下面是一幅布纹照片,上面的高个子健壮女人正被推上一辆警车,她热切的目光直视着镜头,原来剃光的头上长出了细细的发茬。
伊齐基尔突然想到了他做过的噩梦,想到他献出毕生精力要拯救的救世主被人处死,而自己却在一边旁观。一阵本能的颤抖传遍他疲惫、衰老的身体。
三天后马萨诸塞州高级法院
“请被告起立听候陪审团宣布裁决。”桑查·亨南戴法官将目光从陪审团那里转到玛利亚·贝娜瑞亚克身上,宣布道。玛利亚不喜欢这法官。她使她想起了科西嘉孤儿院的“蛤蟆”亨南戴法官和克里曼莎修女一样,胸部肥大,嗓音深沉,戴着大眼镜。和那嬷嬷一样,她也长着一双无情的、固执的眼睛。现在这双眼睛正盯着她的眼睛。
雨果·迈尔斯试图在审判过程中证明玛利亚是为某政府机构工作的这一假设,但亨南戴法官一直阻止他这么做。传媒也许会购买,然后转卖这则杀人犯受雇于中央情报局这样的故事,但亨南戴却不会,而且她确保陪审团个要相信这一套。她严格坚持讨论核心议题,没有哪一天她不怀着正义的热情一再强调她的指导方针:
“此次审判是裁决被告在被指控在美国犯下的四十二件杀人案上是有罪还是无罪。此次审判不去猜测是否有人雇佣被告犯下这些杀人案,或者这些人的动机是什么,那将是另一次调查,另一次审判的内容。清楚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