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伴。看来一周左右的时间内不会有人想起他的。就连他的电话也很少用——她是通过搭线窃听了解这一点的——偶尔电话铃响,他好像也从不接听,而是让电话的录音启动,这样就能知道打电话的是谁。
除了几个很明显需要改变的地方,他完全符合她的标准,甚至他与异性的交往也使她觉得有理由对他下手。他不属于“正义”的人,因而很明显可以用来做牺牲品。
玛利亚从公司大楼跟踪他过来,一路上十分小心。通过调查她发现他曾经在纽约警署工作过,因此可能受过训练。她注意到他挎在右肩上的人造革包和右手抓着的帽子。显然他中午的面试很顺利。
太好了。
如果他不能得到这份保安的工作,他所有其他的条件都毫无用处。但得到了这份差使,他就再理想不过了。他是上帝赐予的礼物。
他上了汽车,她也钻进自己的车跟了上去。不需要跟得太紧,现在她已经能猜出他在干什么,要到哪里去,他在哈佛附近的一幢大楼里租了一套公寓。十分钟以后他们经过天才所大院时,她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她几乎已经能尝到杀死那科学家的满足感。几天以后她会真正实现这种满足感的。
快到这人的公寓时,她将租来的车停在相隔一条街以外的地方,下车步行。她走到这座棕色石头大楼的大门口时,他已经进去了。她推推门,发现和昨天、前天一样,门是开着的。她走进去,四下看看,确信只有她一个人后,便信步走到两组电梯跟前,跨进那组运转正常的电梯。这楼很破旧,墙上的油漆正在脱落,楼里住的大多是学生。但几天之内不会有什么问题。伯纳德神父一定仍在设法与她联系,他已经在她伦敦的住处留下了三个留言,她一个也没回。但伯纳德或是他派去找她的人都不可能在这里找到她。等他找到,就已经太迟了。
到三楼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工作服和工具箱里的东西,然后很轻松地沿着走廊朝那人的公寓走去。
30号。她停下来敲敲门。
没有回答。然后是一声闷声闷气的声音:“谁呀?”她听见黑门里面的呼吸声,猜到他正透过猫眼往外看呢。
她举起工具箱,转过身来让他看到她工作服背后的标志。她尽量压低声音,模仿蓝领人粗声粗气地答道:“电力公司的,先生。这幢楼里发生了几次危险的电力狼涌,隔壁就有一个,需要检查一下你的电表和线路。只是一个安全措施。”
一阵沉默。“称有证件吗?”
她听了这话很生气。人们为何这么多疑?她想。一个曾经当过警察的健壮汉子有什么理由不能相信一个电力公司的职工?他有什么可害怕的?
她掏了掏工作服口袋,拿出一封打印的信“我有老板写的信,是公司的信笺写的。可以吗?”她把信从门下面的缝里塞进去“你是不是要看我的证件?”她做了一个夸张的姿势打开工具箱,在里面翻着。好像她将证件放在包里什么地方了,现在正在找。
她一边翻一边懊恼地咕哝着。但实际上她在等待,在凝神细听。
她听见里面打开信纸的声音。那家伙还站在门口,他没有跑到房间里打电话到公司查询。很好。
“该死!”她骂道“我知道在包里的。好吧,如果你同意,等我找到证件后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