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他指着第三张单子。“黑笔写的单子列的都是有圣伤痕的人。有些人身上有状如耶稣在十字架上钉死后留下的伤痕。你们听说过吧?手上、脚上、身上无法解释的伤痕。我觉得有必要将他们伤口里的血做一个基因检查。”
贾斯明看到杰克边看这些单子边点头。阿列克斯写的单子整洁,完整,有学术味道。甚至很可信。显然杰克是被吸引住了,而且她必须承认自己也有兴趣。阿列克斯了解自己研究的东西,不过主要是这位老先生有克制的兴奋感染了他们。他让杰克自己来接受这些想法。
“右边一栏里的星星是怎么回事?”杰克问“是不是三颗星表示很有希望,一颗星表示不太可能?”
“完全正确。”
“三颗星的不多,”杰克翻着单子说“事实上,差不多都只有一颗星。”
阿列克斯苦笑笑。“我没说会很容易。即使有时间我也只会去看标有三颗星的这些地方。别的肯定都是假的。我把这些都列上去,只是为了说明有许多地方声称拥有这些遗物。”
“那么,在为数不多的几个三颗星当中,你认为哪些是最有希望的?你很详细地写了兰恰诺圣体有基督血的真样本。还有米来伯石印油画。”
阿列克斯镜片后的眼睛眯缝着,伸过手去指着其他几项给杰克看。“耶路撒冷圣坛的圣血看起来很有希望。另外西班牙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拉的头发样本也值得去看看。加尔加特保存的切割下来的包皮本来也是很有希望的——但那已经在几年前被盗窃。别的现象或遗物我不感兴趣。”
杰克看着单子。“那么都灵裹尸布呢?我觉得那应该是毫无疑问的。”
“汤姆需要的是身体的一部分,而不是布料。”
杰克点点头。“嗯。那么圣伤痕怎么样?”
阿列克斯耸耸肩。“这谁也拿不准。不过巴黎妇女米歇尔·皮卡德和都灵的罗伯特·朱卡托看起来最可信,其余的都很可疑。三张单子上所有的项目中至少五六项是值得查一查的。”
杰克不断地就单子上的内容向博学的阿列克斯提问,他也就对单子越来越感兴趣。但贾斯明却越来越糊涂。一方面,她记起曾经在《时代》周刊上读过一些文章,便突然觉得这种想法不那么离奇,甚至是可能的。另一方面,她又不能不觉得这种想法是不折不扣的亵渎神灵。她一直对自己说遗传学的目的是拯救生命,看着人们死去坐视不救要比插手上帝的工作罪过更大些,通过这种方法她尽力使自己的基督教信仰与遗传学工作协调起来。不管怎么样,上帝认为可以让人类拥有足够的智慧来了解自己存在的秘密。但现在谈这个却不是一回事,对不对?
杰克没在意她的不安,显然更关心一些实际的问题。“好的,汤姆。也许,仅仅是也许,你很幸运,你找到了真正的样本。但是两千年过去了,样本肯定还能分析吗?”
汤姆摇摇头。“那不应该成问题。九十年代中期,科学家分析过有三千多年历史的埃及法老的DNA。那比基督还早一千年。甚至对五千年以前的南美土著印第安人遗骸也做过成功的DNA分析。只要样本一直保持干燥,就没有问题。一般来说,只要能找到DNA,就能利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