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是真的吧？”杰克终于开了。他伸过手去拿起瓶，看着里面摇晃着的棕红。“这血不可能有两千年了。”

“是的，”汤姆说“但却启发人思考，是不是？假如真的是基督的血呢？里面可能会有什么？”汤姆转过去对杰克说“趁你俩还没有失去兴趣，让阿列克斯向你们介绍一下研究情况。”

①②莱特兄弟（奥维尔·莱特，1871-1948；威尔伯·莱特，1867-1912），国飞机发明家、航空先驱者。

“这很重要，杰克，我完全相信这个人曾经存在过。”汤姆拍拍阿列克斯面前的书“我见到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他的存在。我甚至相信他确实拥有某些能力。我所不相信的是说他是什么上帝的儿。如果他能够那些文献上记载的事，在我看来，这是因为他的基因构成。杰克，想像一下我们可能发现的东西：能够修复DNA的神奇基因；使得白有还未被人发现的治病功能的密码。不这个人是从上帝那儿还是从大自然里得到的这份天赋，他的基因里有修复人类所有基因缺陷的钥匙。”

她与他们不太相同。虽然她很为自己的思想开放而自豪，但在接受一些古怪的想法之前，她往往需要一些时间，特别是与她的信念相冲突的想法。她看到杰克皱着眉，双臂自卫式地叉在前。看得汤姆的话对他的实用主义也提了严峻的考验。用一个从正常到奇怪的尺度来衡量的话，她觉得汤姆的话甚至比奥维尔·莱特①对他的兄弟说下面这番话时还要奇怪：“喂，威尔伯②，我们来试试让这玩意儿飞起来。”

“等一会儿，汤姆。”贾斯明说“给我一秒钟时间想想清楚。”她盯着阿列克斯和汤姆看了好一阵。半退休的哈佛神学教授和遗传学家似乎都不为这个冒犯上帝的想法所烦扰。她瞥了一阿列克斯面前的那些书。最上面一本是革装订的《死海信函与基督神话》，书背上有一个金的树叶。下面着破旧书的一本更厚些：《英文版纳格哈地文集》。另外三本的书名有类似：《古德斯贝德：耶稣传》；《新约外传》；《耶稣遗言集》。

阿列克斯耸耸肩，轻声笑了笑：“当然是认真的，贾斯。为什么不是？”他说，就好像汤姆刚才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贾斯明暗暗想，这父俩都是靠新奇的想法获得成功的，思想越古怪，越令人不安，他们就越觉得好。

杰克放下咖啡杯，皱着眉问：“为什么选择基督？”

几分钟大家都惊异得说不话来。

“因为我们没有时间去寻找带有治病功能基因的人——假如有这样的人的话。让·吕克随便说的一句话将我的注意力集中到历史上为人治病记录最的人。当然那个人就是拿撒勒的耶稣。”

阿列克斯往前倾了倾说：“你说得对。这没有两千年。这是撒了岛西塔维奇亚的圣母利亚哭像哭来的。当地人说这雕像能哭血来——基督的血。早在一九九五年他们曾试图说服梵冈正式宣布这是个奇迹。但他们没有成功。这血确实是人血，而且是男的。但当时过化验，证明与一个村民的血吻合。尽如此，雕像仍然哭血，旅游者仍然络绎不绝。你们可能看过几星期前报纸上的一篇这方面的文章。”

“那么这只是一个骗局？”贾斯明问，同时惊讶自己为什么因此到轻松。

贾斯明从一开始就到的不安到现在变得清晰起来。汤姆·卡特，这个她最崇敬的人，似乎在提一个近乎亵渎的想法。她想起了洛杉肌家中信奉浸礼教的父母，他们输给她的严格的价值观念，他们传给她的信仰。现在她到一熟悉的负罪，就像牧师的大手压在她的肩上。她不再是严格意义上的宗教信仰者，

她清清嗓。“让我来确定一下我的理解是否正确。”她顿了一会儿，拿不定主意该怎么说才不至于显得傻乎乎的。“你想找到耶稣基督遗的某分，或者说一些有他的DNA的遗留质。然后你想用基因检查仪检查这些质来分析他的DNA，来发现他可能拥有的治病能力。然后你想利用这些治疗能力来帮助霍利。是不是大致这样的？”

她抬看着阿列克斯，内心生一说不的不安。“你们是认真的，是吧？”

汤姆平静地。“大致是这样。是让·吕克·珀间接地启发了我。”贾斯明听他扼要地谈了在黎的经历。他最后说：“让·吕克猜测人与人之间相互影响引起变化的遗传质不是病毒，而是化学质，比如像昆虫释放的信息素。所以一个拥有某稀有基因的人能够通过分某化学质来治愈别人。”

杰克摇摇。“但是，汤姆，你是一个该死的无神论者。你甚至都不相信基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