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官长听到的下一句话，来自“罪恶火”：“我看那恐怕是不可能啦。”

科塔娜叹了气：“，该死。”

虽然不在舰桥附近，但“罪恶火”一定就在船上，而且他正从一个控制面板蹿到下一个，从科塔娜无法知的理中源源不断地取信息，就好像一个人接二连三地拉开窗帘那么容易。“你真不能想像这有多刺激！哦，我是多么享受分析数据的每一分每一秒。一想到你居然要摧毁这个大装置，还有它的数据…我实在震惊。几乎震惊得无以言表。”

科塔娜皱起了眉“它在我的数据组里——本地接。”

他掏一颗手雷，抛到半空，然后又稳稳接住。

“他在哪里？”士官长问。

潜伏在装备柜里的咕噜人吓呆了：原以为刚才那一枪足以致命，不想这个披盔甲的异星人不但没死，居然还转过来和它打了个照面。他们彼此之间只隔一条手臂之距，也就是说，士官长一伸手就能够到。于是士官长一把掉小畜生脸上的呼“砰”地一声把柜门关死了。

“它中止了自爆程序。”科塔娜警告说。

科塔娜抬起一只手住她半透明的前额。“不用太久——我们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到达救生艇，在爆炸之前，我们就能和光拉开足够安全的距离。”

士官长转向右边的时候，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

人工智能瞪大双，然后。“好吧，我们发。”

不过，这次有个生还者。一个悍的英战士投一颗等离手雷，只差几厘米就粘上士官长。士官长撒就跑，在手雷炸响之前刚好置于爆炸半径之外。英战士猛扑过来，却吃了突击步枪整整一个弹匣里大分的弹，终于一栽倒在甲板上，呜呼哀哉。

士官长又一次利用手雷来使敌人骤然减员——接着一记老拳砸中一个英战士的脑袋，异星人顿时脑浆四溅，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般下去。雷神锤盔甲赐给他的蛮力，足以把一辆疣猪运兵车翻个底朝天。正当他以为战斗已经草草收场时，一个咕噜人突然从背后朝他开火。一声震耳聋的爆炸响起，他的盔甲立刻开始重新充能。咕噜人抓住时机，急忙补上一枪，希望能置人类于死地。

一群“哨兵”排成一排，发起了攻击。

“你为伺还要苦苦和我们作对呢，归顺者？”“罪恶火”向“你毫无胜算！把人工智能给我们——我会尽心尽力让你死得不那么痛苦，而且——”

“罪恶火”接下来的话被突然打断了，仿佛有人突然下了开关。“至少我能控制通讯频遭。”科塔娜说。

士官长举起武，但没有“罪恶火”或者他手下“哨兵”的踪影。不过这倒丝毫不影响机人唧唧歪歪的话语充斥他的耳朵——人工智能已经接了它们的通讯系统。“真稽！就凭你这可怜的知识也想保护战舰人工智能。你难不担心她被俘获？或者，被摧毁？”

席尔瓦少校站在阅兵平台的一侧，双脚叉开，双手背在后，遥望着整片起降甲台上的男女战士们。他们在席尔瓦的指挥下，着夺取圣约人战舰“真理与和谐号”最后的准备。

士官长不无咤异地看着科塔娜的全息影像。这是她第一次表现得如此绝望…反倒让她显得更有人情味儿了。“你需要多少火力才能破坏其中一个引擎？”

士官长转离开舰桥。

“用不了多少，”科塔娜回答“或许一颗投放到位的手雷就够了。怎么？”

四架鹈鹕运兵船，舷梯放下，上面满载全副武装的陆战队员。二百三十六名陆战队员，手中握适合此次任务的武弹药：没有远程武，诸如火箭简或狙击步枪那一类，只有突击步枪、霰弹枪和手雷，这

前就打得它们分崩离析，他又一次得手了。敌人怎么就学不乖呢，他心想。

离烧焦的舰桥不远了，那里盘踞着一支圣约人防卫小队。它们知人类正在近，一看到他，就集中火力扫起来。

十五架女妖战斗机，全从光战火纷飞的表面上的不同地汇集过来，停靠成一列，整装待发。

“我正在探测战舰上所有的数据，”科塔娜回答“‘罪恶火，——它在引擎室。它一定正试图关闭聚变反应堆的堆。就算我重新启动倒计时…我不知该什么了。”

随后传来一阵疯狂捶打柜门的响。士官长自顾自地一路走到凯斯舰长原来指挥若定的位置。科塔娜在他面前的控制面板上浮现。周围的一切都现在人工智能前：烧焦的仪设备，溅满血污的甲板，支离破碎的显示。

她伤心地摇摇。“才离开家几天，看看都发生了什么。”

“士官长！”科塔娜喊“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