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坏都有，先生。”拉芙娜老老实实回答说“我学到了很多东西。实习过程和集团当初的承诺一模一样。但我觉得新门类里应该再加一个索引层面。”这些都写在报告里，老家伙随手一翻就能看见。

越来越奇怪了。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对方已经快说到关键了。工作，难这就是关键？“嗯，不会的，先生。斯特劳姆事件是一场悲剧，对人类来说尤其如此。但我的老家是斯德拉凯，斯特劳姆文明圈是从斯德拉凯分去的民地。我在那儿没有亲人。”但如果不是爸爸妈妈，我自己现在可能正在那里。而且，斯特劳姆主星脱离网络时，斯德拉凯几乎足足四十个小时联系不上。本来通讯应当立即改，丝毫不会中断。当时她担心死了。最终还是联络上了，结果问题在改安排上。得拉芙娜白白浪费了半年薪发那封广谱快邮。林恩和父母都没事。虽说斯特劳姆大崩溃是斯德拉凯上的世纪条，但毕竟相距很远。父母的忠告真是太对了，拉芙娜心想，为人父母者中，不知还有没有别人对儿女提过这么明智的忠告。

“真是一场灾难啊，我很同情你。”尽斯特劳姆发布的新闻喜气洋洋，但人人都明白，这个文明圈已经大难临了。无论哪个族，只要经常接超限界的事，其拥有超级智力、成为天人的可能便大大超过一般平。但现在己经清楚了，斯特劳姆星球的人创造的、或唤醒的是一个有邪恶意图的天人。斯特劳姆前景可虞，恰如拉芙娜父亲的预言。他们的噩运已经演变成为一场灾难，在整个斯特劳姆文明圈蔓延开来。格隆多接着：“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工作？”

“那就好，那就好。”组成格隆多嘴的件动了起来，相当于人类表情中的。他

格隆多一只手心不在焉地着自己的状睛：“是啊，我们也想到了，这方面是有缺陷。扩张到这个程度，我们的信息理能力已经接近极限了。依格拉万和德尔切——”这两人是拉芙娜的老板和老板的老板“——他们对你的步很满意。你来的时候已经受过很好的基础教育，学得也很快。我想，集团中也可以有人类的位置了。”

格隆多·弗林尼米卡利尔以集团标准礼仪接待了她，这礼仪通用于集团内几个族。会见室的摆设同时适用人类与弗林尼米人。上了心饮料，就问起了她在库的工作情况。

别再耽搁了。拉芙娜既张又好奇，飘到低。宅邸的电系统引导着她穿过树上的台，走一扇大门。

“您是说斯特劳姆的联系中断？是的，我留意到了。”奇怪的是你居然也注意到了这小事。斯特劳姆文明圈对人类文明来说极其重要，但它在中转系统的信息量中所占份额小得不能再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谢谢您，先生。”拉芙娜兴得脸都红了。格隆多的评价只是随一句话，对她却非常重要。说不定意味着人类可以派遣更多成员来到中转系统，也许不等她实习结束就会来人。难这就是让她面见大老板的原因？

成的墙亮晃晃的。格隆多是她的老板的老板的老板。两年里她只跟这位大人说过三次话，一次不多，一次不少。

仿佛咔嗒一声响，格隆多突然转了话题：“你留意到…呃…斯特劳姆文明圈的变化了吗？”

她避免直视对方。拉芙娜现在已经习惯了这里占绝大多数的弗林尼米人。从远看，弗林尼米卡利尔人很像人类，近看就大相径了。这个族是从某类似昆虫的东西化而来，化过程中，其内演化支撑结构，使变成直立形态。弗林尼米卡利尔人的肤类似蛴螬，覆着浅角质层。一望去，格隆多的外表在他的族中并不引人注目，可此人只要稍有动作，哪怕只是整整衣服、搔搔，上就不一样了。他的动作细极了，到了让人吃惊的地步。依格拉万说他已经非常、非常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