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评委们当众挨个评选手的表现时，颜辞才意识到自己了件多傻的事。

苍天不负苦心人，五分钟后试验人的心电图终于有了起。颜辞停下了机械的动作，用衣袖抹了抹上的汗，无比庆幸她的病人在比赛终止前恢复了心。

心肺复苏她见过，作起来也很简单，甚至许多普通人都会随携带一个预防万一。

老实说，颜辞看着屏幕中自己卖力的动作，有既动又可笑的觉。她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年，骨里却似乎还留着上辈的痕迹…

换到两千年前，如果她看到有医生放着现成的测量心的仪不用，非要拿个手表贴着病人的膛默默地数数，她估计也是他们这样的表情。

关知识？咦，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颜辞脑海里模糊闪过这个念，顾不得细细琢磨个透。她必须全神贯注，才能保证一分钟三个循环的作不错。

她望着颜辞致无双的容颜，心哪怕是个一无是的傻丫，有这张脸也值得她冒险赌一把了。

几乎每个参赛者最后都遇到了和她类似的状况——病人没有心。但在如何恢复患者心这一问题上，他们都选择了使用自动的心肺复苏，尼玛只有她一个人采取手动作…

她一雾，完全不知始作俑者正是她自己。

孙婳一直不动声地暗暗关注她，见小姑娘始终淡定的，心里忍不住松了气。老友晏修容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多留心颜辞，说后者是个难得一见的好苗。

颜辞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快挂不住了，她算是明白为什么某些观众和评委的表情看起来那么诡异了。

孙婳清了清嗓，忍着笑意说：“季同学的基本功还是很扎实的嘛，看得对过去的医疗手段很熟悉…”

颜辞最后在生命院新秀大赛中拿了第三名，她并不知这个成绩是多方博弈后的结果。第一名第二名不是她不上，只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那些一心想要好好培养她的人自然不愿意“好苗”尚未长成便夭折在公众过多的关注度下。

哪怕隔着遥远的电话线，她仍然可以察觉到另一的晏修容心情好到爆，连带着她也跟着兴起来，不再为第三名的事困扰了。

晏修容嘴里的“好苗”指的当然不是小姑娘在医学上的天赋，而是那些更层次的问题。她想起有关颜辞家世背景的报告，权势或许还算不上安京的尖，但钱财是绝对足够傲视全城的了。

颜辞暗暗在心中骂了一句，怪不得许文拙从来没教过这方面的知识，两千年后都特么自动化了好吗？

“没错，这复古风走得不错…”

颜辞把视线从患者上移到前方的评委和观众上，额…为什么他们的脸看起来都怪怪的，发生了什么事么？

不知是不是她太投了，周围的声音仿佛瞬间小了许多，礼堂内越来越安静。

要是没有半年前晏修容的那番话，她或许还不会对此次的比赛结果这么看重。当时对方的表情明明白白地说明她对自己的期望值有多，得颜辞现在总有辜负了别人信任的愧疚。

“嗯，有时候传统一也无妨，万一仪了问题便派得上用场了…”

据晏修容提供的地址，颜辞很快便找到了聚会的地。原来她想着起码也得是个布置得团锦簇的大厅，谁知竟然是个看起来像是荒废了许久的简陋的小房间。

可问题是比赛的那个瞬间，她压记不得还有这么个神。

副院长都发话了，其他评委跟着如梦初醒，纷纷开跟风：

再加上当年季嫣莫名其妙的私奔和离世，孙婳忽然对晏修容的计划多了几分信心。江晋这个捡来的院长当得也够久了，是时候换个人来坐坐了。

很快便到评委评颜辞的表现，对于前面的作大多是溢之词。可当镜切换到最后十分钟的场景上时，评委们都卡壳了。

老实说，颜辞不是淡泊名利的隐士人，故而对第三名的成绩还是隐隐有失落的。她忍不住会想，如果当时她记得用心肺复苏而不是手动作，名次会不会更靠前一？

是什么聚会晏修容并没有在电话里讲清楚，只说她到时候便会知晓。颜辞虽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却依旧礼貌地答应了。

颜辞原本情绪还略带伤，但他们的评论成功地让她的心情多云转晴。真是太不容易了，他们费了多少脑才把话圆得这么漂亮。

不过她才内疚了不到一天，就接到了晏修容的电话。后者先是恭喜她取得了好成绩，然后邀请她晚上到学校附近参加某个聚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