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摇了摇，说：“顾县长是好官，可惜这世好人没好报，和六七十年代完全不同喽。听他老婆说，只丢了顾县长以前的工作记录本，八成是那些心底有鬼的人派人的。”

张大彬看了看那幢小楼，说：“那房看上去很好啊，比这里的房新多了。怎么会便宜？”

长得胖的女人一般都喜嗑瓜，张大彬来时，老板娘正嗑得不亦乐乎，嘴里“啪啪”有声。

说是服务台，其实也就老板娘一个人看店。

张大彬装糊涂，问：“他们偷记录本什么？”

张大彬办完手续，把东西挑房间放好，看看时间还早，有意到服务台那里聊天。

大约九半，他从茶馆店来，远远看到老板娘告诉他的顾县长房门聚集了很多人，张大彬心中一动，急忙往那里走去。

如果她到派所胡说八一番，不是把叶长往火堆里推吗？势必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啊！

“那他家里人去哪里了？”

张大彬便问：“不是说这家人家没人住吗？”

老板娘惊讶地问：“怎么？你想在这里买房？”

“这么说来，记录本里多半有这些人坏事的记录。”

警察双手一摊，说：“这也是说说而已，这室盗窃的小偷，来无影去无踪，很难查到的。”

张大彬听到这女似乎在说叶之然指使人偷笔记本，心中大为震惊，这怎么可能呢！

老板娘了，说：“问我就问对人了。你看到河对岸的那个四层楼公房没有？三楼一家人家，房空关了三年多了，想卖掉的，那房肯定便宜。”

“哦？死在屋里？”

张大彬都记在心里，嘴里敷衍：“真是个苦命人。”

老板娘故作神秘地说：“那房的主人死得蹊跷，没人敢买这房？”

老人叹气，低声：“顾县长是被人害死的，我们都知。他老婆到告状，没准手里有东西，这些人就来偷资料。”

老板娘，：“说的也是。”

“听说，他老婆怕被人报复，带着女儿搬走了。不过，有时候也回来，听说到告状。”

张大彬忙摇手，说：“这家人家过这么大事，我那亲戚估计不会买，他生意的，忌讳多。”

女大声说：“怎么就不贵重了？这本笔记本是我家老顾被害前的工作记录本，里面记录着县里发生的大事，可能还有县委县zhèng fǔ官密事，要是找不到，影响太重大了。”

第二天，张大彬到附近的茶馆店喝茶，希望能打听到更多的消息。没想到茶馆店的大多是老，泡一壶茶摆开龙门阵，谈的都是家长里短的芝麻小事。在城里，他谨记叶之然的关照，也不敢四打听这方面信息。

国人的好奇心特重，随便哪里了事就会聚集一批人。这位上了年纪的老人丝毫不因为张大彬面孔陌生而到奇怪，以为他也是住在附近的人，说：“三楼，顾县长的家遭贼偷了。”

“是啊，顾县长事后，他老婆孩就搬走了，难得回来一次。这不，他老婆今天回家来看看，打开门就发现家里被翻得一塌糊涂，立即报了警。”

老人说：“是啊！”…时间不长，两个警察走了下来，满不在乎地对后的女说：“没丢贵重东西就不立案了，这又不是大事。”

刚走到那里，他看见一辆警车呼啸着开了过来，下来两个警察直接上楼去。

“不是，死在一个鱼塘里。有人说是喝醉酒不小心跌去的，有人说是被杀的，还有人说是自杀的，关键是这个人原来是这里的常务副县长，是个大官，别人担心买下来以后会有麻烦。”

“谁啊？”

女急了，说：“我有怀疑对象的。”

“你亲戚要是想买，我帮你留心着，等那女的回来，问问她。”

张大彬忙问附近的人：“老伯，怎么回事啊？”

警察听说这事牵涉到省委组织的官，忙说：“陶小娥，你跟我们去派所笔录，别在大广众之下胡说。”

“老板娘，和你唠唠嗑，这附近有没有便宜的房售啊？”

张大彬说：“我有个生意的亲戚，想在这里买房，所以，随便问问。”

“啊？这样啊？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

“省委组织的一个长。这事八成和他有关。我昨晚刚和他说要回来找笔记本，这里立即就被盗。而且，丢的就是这本笔记本。都三年时间了，一直没贼光顾，怎么我一说起这事就被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