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然知，天成利用去省城的机会和他接，应该有什么话要讲。

姓曹的！天成这么对他说话，似乎这件事已经很难更改了。

“小叶，你今天下课后是不是要去省城读书？”

天成停了停，又：“所以，这未免不是个机会。”意思是说，可以将坏事变为好事，熬一二年，只要枫书记能够想起你，到时候提起来也方便。

“哈！我是大怪路手，怎么会犯低级错误？”

“县长，那我怎么办？”

天成，：“我当然了解情况。但是，反过来想一想，调到市计委也不算坏事。”

“县长，我想留在常嘉，是因为石乡许多工作都开展到一半，不想半途而废。”

天成笑：“你好好考虑考虑，我的意见，与其想方设法留在常嘉，不如到计委去过渡一下。你是基层，到市局行磨炼一番，不失为一条升迁之路。”

叶之然不接招，笑：“哪有这好事？该你牌了，别臭牌。”

叶之然的心思已经不在牌上，虽说自己已经在施书记面前明确表态不去计委工作，但是，这个事情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背景却是他不得不思考的问题。

叶之然了解市zhèng fǔ的情况，一正五副六个市长，除了天成服务的常委、副市长李恒基和副市长叶青莲。其他都是程晓光的人。

叶之然疑惑地说：“请老领导指示。”

“县长，可我那天就明确告诉施书记了，我不愿意过去。”

“到了计委，恐怕上升的机会就不多了。”

天成：“你已经是正科级，即使到了计委什么事都不，混一二年，熬一熬资历，到时候枫书记就可以通过市委常委会提你，从而调计委的。而且，从正常的角度来说，乡镇调到市计委工作，难度非常的大，别人求都求不过来。”

“你是党的，如果组织上安排你过去，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是的，县长。”

“县长，您好，好久没见到您了，请问有什么指示？”天成是原常嘉县常务副县长，也是叶之然仕途上的引路人之一。去年十一月换届之后调到嘉南市zhèng fǔ任副秘书长。叶之然为了显示亲，仍称他为“县长”

天成意味长地说：“他们也是不放心石乡的经济改革会越来越激，所以才想把你调到计委。”

“好！谢谢县长，我等候您的召唤。”

“县长，可我觉得这事有些冒险啊。”

天成嘴里的“红军市长”就是常务副市长俞红军。叶之然不禁心想：“原来上次讨论课让他不之后，俞市长已经想了办法来对付他。”

“国书记打电话向我了解过情况了。你的事牵涉到市zhèng fǔ层领导，如果他们要，国书记不一定得住。而且，你又是科级，不需要通过市委常委会讨论。所以，你现在要好这个思想准备。”

“市计委是市zhèng fǔ下辖最主要的门，掌全市的经济运行和政策调控。你如果能够安安稳稳地工作一段时间，不仅可以开阔界，而且，对你今后的提很有好。”

叶之然叹气：“谢谢县长的关怀，我知您这是为我好。我再考虑考虑吧。我实在是放心不下石乡的经济改革。”

他知，市计委层领导都是程晓光、俞红军的人，属于嫡系队。所以，俞市长想把他调计委工作，应该是想把他控制在手里，放在底下。

“啊！县长您也知这事了？看来不是空来风啊！”天成微微一笑，：“听说这是红军市长的意见，计委当然照办。”

都说烟酒的主要消费对象是机关和事业单位的，实际上，扑克牌同样如此。全国大大小小的事业单位和zhèng fǔ机关，每天有无数的牌局在行。特别是中午休息时间，几乎都是铁打不动的扑克牌时间，任何事都要为这让路。因此，培养一大批扑克牌手。

第二天是周六，中午吃饭时间，叶之然接到一个意想不到的拷台信息，回电过去，接电话的是天成副秘书长。

果然，等上了车，等叶之然见过礼。天成问：“小叶，施书记和你谈过了？计委领导想调你过去工作？”

委领导真的想调你过去，你怎么办？”

“那好，你下课后等在党校，我也要去省城，等会接你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