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状况如何？”

秦大明回答说：“初步结论是财政所第三资料室电线比较老化，起火前有过打雷，可能因此引起了火灾。”

王静语是乡党委书记，自然由她面行汇报。

那边，唐国一上班就听秦大明详细汇报了一次火灾的经过和何贵田的事，也听闻了一些风言，对张县长很有些不以为然。同时，他心里对石乡财政所火灾事件的理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廓。听到秦大明转达石乡党委的求见，就答应当面听听他们的汇报，以便更全面的判断。

小会议室里，秦大明和叶之然一人一支烟，烟雾缭绕。王静语久经考验，坐在临窗的座位上慢慢喝着茶。见唐书记来，三人一起站起。唐国抬手示意他们都坐下，皱皱眉说：“有女士在这里，你们怎么也一不克制？满屋的烟味。”

唐国是个大局观很的人，同时，作为县委书记，他需要时刻掌握常嘉的动态和领导的心态。对新来的县长，他也在慢慢地摸他的格脾气。

唐国继续问：“医院对何所长的死因什么判断？”

王静语当即打电话给秦大明，向他汇报自己和叶之然的想法，请他安排唐书记召见他们一次。很快，秦大明回电话来，说唐书记上午正好有空，速到县委小会议室来。

叶之然第一次听说有这个结论，不觉看了秦大明一。

“群众对此有什么反应？”

王静语微笑着说：“谢谢唐书记关心，就怕叶乡长第一个反对。”

叶之然掀灭烟，说：“我响应唐书记的号召，以后开会时不烟。”

由于牵涉到新县长，这个问题就比较了，秦大明闭不言。王静语就和叶之然对望一，似乎也在考虑怎么回答比较妥当。

“起火的原因有结论了没有？”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他已经了解到新县长不苟言笑，很有主见，听说在省里也有一定的背景。而这位县长空降到常嘉县之前，唐国事先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为此，他专门去了一次嘉南，登门拜访市委副书记顾松林，才知这是市委书记林峰临时起意，非要拆散唐国和天成的组合。说起来，这也符合上级领导的制衡之，免得常嘉县委、县zhèng fǔ一把手意见过于统一，使用起来不顺手。

“是脑溢血。但是，医学上，引起脑溢血的原因比较复杂。”

既然事件的理必须先等县委的决定，王静语和叶之然商量后决定先去县委汇报，得到指示后再召开乡党委会讨论并执行。

唐国说过闲话，坐下后脸就严肃起来，说：“开始吧。”

制衡之，是中国数千年来上位者掌控权力的惯用手段，大凡官位到了一定地步，都应用得如火纯青。

王静语忙笑笑说：“唐书记，我已经习惯了。”

唐国说：“被动烟的危害更大，你以后要在乡里规定，开会不准烟。”其实，唐国自己也烟，只是来时看到王静语一个人远远地坐在窗，有而发。

财政所的火灾事件调查和对这个事件突发事件的应对。照官场经验，既然石乡了火灾，就应该大张旗鼓地摸排全乡的火灾隐患，提整改措施。这路虽然老，但屡试不。一可以给百姓看，显示乡zhèng fǔ对此类事件的重视；二可以给上级领导看，说明乡党委、乡zhèng fǔ整治隐患的决心和采取的行动。这是一般zhèng fǔ门的常规路。但现在，因为何贵田之死，又多了另外一选择，就是大力宣传县委、县zhèng fǔ的领导以及石乡的在火灾发生后积极抗灾的英雄行为，将抗灾救灾放在重行重描，而将火灾的后果行淡写。这样可以将百姓的视线集中到领导先士卒的救灾事迹上，对提zhèng fǔ的威信有积极的意义。但这首先需要县委对此事的定。

两人忙坐车赶到县委小会议，静静等待唐书记现。

秦大明知这事，就说：“唐书记，何贵田上任才三周时间，是我在石乡的时候通过的任命。”

等她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唐国问：“何贵田是什么时间就任财政所所长的。”

最熟悉何贵田状况的是叶之然，他思考了一下，汇报说：“没听说他有什么大病，但他对工作很上心，最近这段时间都比较劳累。”

等秘书胡亚平来汇报：“唐书记，石乡的王静语和叶之然都到了，在小会议室。”唐国便动去小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