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永光却不肯死心，瞬即将“买命钱”翻了一番。

“好吧，你问！”

韩永光终于放弃，垂丧气地说，刚才那气神一下就不见了，变得很是萎靡。

是一句话的事情。你应该很明白，我不是在吓唬你！”

龙宇轩哈哈大笑，说：“韩永光，说你天真，你也算是在社会上摸爬打了四十几年的，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走路。说你狡猾，你还真是天真。你凭什么要见刘局长？凭什么和他谈条件？不你五千万也好，一个亿也好，你以为，那还是你的钱吗？那是国家的。你拿国家的钱，和国家讨价还价，那不是笑话？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照你所犯的罪行，你必死无疑。没有任何人能够救你。你现在乖乖合我们调查，对你的老婆孩有好。”

“龙长，如果五千万不够的话，我可以再加——一个亿，怎么样？请你转告刘伟鸿刘局长，我愿意一个亿，换我一条命。”

在没有被抓之前，韩七爷自信得很，觉得凭着自己在安北市乃至在辽中省结下的那张庞大的关系网，没人能够动得了自己。直到李给了他一枪，何再给了他一掌，他才算是清醒过来。

“要不，请龙长向刘局长汇报一下，就说我很想跟他当面谈谈。只要他来了，无论他问什么，我都会毫不隐瞒。他想知什么，我就代什么，行不？”

龙宇轩自然不会去计较他的神状态，随即开始了讯问。龙宇轩的讯问，很是注意控制范围，主要围绕着安北市第二重型机械厂，辉圣锅炉厂等几个已经停工待破产的国企的问题行。韩永光倒也光，龙宇轩问什么，他果然就答什么，不再糊糊的。韩永光其实比较健谈，一旦打开了话匣，甚至不用龙宇轩开讯问，他自己先就说了。说着说着，就会牵扯到其他的犯罪行为。

五千万，在当时确实是个极大的数目，二重的总价值，不算地的话，可能也就值那么多。

或许见了刘伟鸿，刘伟鸿也不一定会给他机会，但最多也就是一死，万一要是真的说动了刘伟鸿呢？从那个晚上在城大酒店门见到刘伟鸿的派，韩永光就认定，刘伟鸿是个大事的，不会跟他一般见识。只要他能拿让刘伟鸿满意的东西，刘伟鸿不会计较他曾经的得罪。

在他想来，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钱不能摆平的事情。他现在所缺的，只是从容布局的时间。忽然与刘伟鸿面对面撞上，是他始料未及的。然后就被抓了，完全没有疏通关节的时间。

韩永光确实很明白，龙宇轩这话没有半分虚假。

大人都有这怀！

“龙长…”

但龙宇轩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

龙宇轩径直一伸手，打断了他，正说：“韩永光，你不要再抱着任何侥幸心理了。告诉你，刘局长不可能来见你。你还没那个资格。”说着，龙宇轩回到审讯台坐好，得笔直，双目炯炯，直视韩永光，大声说：“韩永光，老实代问题。”

韩永光倒也是个机灵人，经过几回纠正之后，上便意识到，龙宇轩他们只对和国企改制工作相关的情况兴趣，至于其他方面的内容，人家不冒。

一念及此，韩永光顿时了气，哀叹一声，说：“龙长，我知，你们想了解安北二重的情况。行，没问题，我合。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不糊。龙长，这么说吧，如果我捐五千万，让二重重新开工生产，是不是可以留我一条命？”

韩永光竭尽全力给自己争取机会。

至于其他情况，那是政法系统的同志该关注的。

韩永光死死望着龙宇轩，神很是倔。

龙宇轩就笑，边笑便摇，说：“韩永光，我看你还是不大清醒。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谈条件的，我是来审问你的。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明白吗？”

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省委书记的女儿说得对，在真正的权力人里，自己真的什么都不是。

…

往往这个时候，龙宇轩便会开“纠正”让他谈手国企改制的问题，以及和二重厂长谭忠等人之间的经济往来。如果韩永光谈到和安北市党委政fǔ以及公检法负责之间的关系，龙宇轩会让助手记录在案，但不会刨究底，更不会主动向韩永光追问他和那些领导的经济往来和其他七八糟的事情。

说着，韩永光里又了希冀的神。

毕竟国务院国资办督察局，主要工作就是督察全国国企改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