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卫成的不成熟，叫沈淮看在底，应该会很严重的影响？杜建心里这么猜想着。

“沈记，这是造船厂的职工资料。”

看到王卫成似乎还有话要说，杜建站起来，跟沈淮说：“那我们就先去了。”示意王卫成跟他先去，不要纠缠在沈淮面前纠缠这个问题。

听着沈淮的话从后面传来，王卫成尴尬的站起来，他都没有听到沈淮推开办公室门的动静。

沈淮正式代理县长职务之后，县zhn f这边就迎来一次大的职务及分工作的调整，杜建心里清楚，将来他、宋晓军、泉、王卫成等人在霞浦的地位，将跟接下来这次的调整直接相关。

她这时也顾不得跟徐福林几次姻缘了，想着先自保才是要。

徐福林与秦丙奎肯定是认识的，但昨天船厂工人围聚闹事，给他们下威，到底是不是徐福林在背后给秦丙奎指迷津，王卫成则认为可能xn不大，事情应该是另有隐情。

沈淮不让他说，杜建虽然不是好的倾诉对象，王卫成也是忍不住说来：“我老舅跟秦丙奎比较熟悉，秦丙奎在船厂工作了半辈，当副厂长也有十年时间了，家里真是家徒四，一样值钱的家都没有；谁要是逢年过节敢给他送礼，都得要让拿东西砸脸上去。连他女儿在霞浦县里找份工作，他都拦着不让，只同意他女儿到船厂当个普通工人，最后把自个儿女儿气得外打工…”

王卫成虽然学不会杜建的圆，但不会真的就认为市常委会议没有什么机密可言，沈淮将担任代县长的消息，应该是有心人故意传来的。

当然了，沈淮担任代县长与葛永秋担任徐福林跟造船厂的问题是不是有直接的关联，王卫成不知事情的细节，不好妄下结论，只是有些话他是如梗在，不吐不快。

“到底是怎么回事，葛县长那边会有调查，我们这边就不掺和了。”沈淮不想谈这个问题，就直接截住王卫成的话，不叫他说下去。

沈淮从杜建手里接过厚厚一本档案袋，要杜建跟王卫成先坐着，他走回到办公桌后，先看起造船厂的职工档案来。

王卫成有些手足无措，沈淮明摆着不想他们在背后议论秦丙奎的事情，明摆着想这次把秦丙奎从船厂搞下来，他偏偏控制不住嘴要跟杜建说几句替秦丙奎抱不平的话。

待陶继兴离开，王卫成先将上午送恒洋曾志荣等人离开的事情，简略跟沈淮汇报了一下，刚要问及徐福林与船厂传闻的事情，杜建敲门走来。

王卫成敲门推开沈淮办公室的门，看到县委记陶继兴也在这里，说：“陶记跟沈县长谈工作呢，那我等会儿再过来…”说着就要退沈淮的办公室。

杜建宽的拍了拍王卫成的肩膀，虽然王卫成不够成熟，但他经历这么多事，也不会跟着趁机踩王卫成两脚。

见沈淮略的翻过文件，王卫成开声说：“我刚在堂里吃饭，大家都在谈徐副县长跟船厂的事情。我对秦丙奎不熟悉，我家老舅前两年刚从船厂退休，还知些事儿。昨天夜里，我还特意到我老舅家走了一趟，听他说，秦丙奎之前对徐副县长，似乎也是看不上的。”

杜建也不知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不谁故意传消息，葛永秋调霞浦，沈淮担任代县长一事，已经铁板钉钉的事实了。

沈淮站起来送陶继兴去，在门跟他说：“要是秦厂长愿意去县总工会，我是没有意见的。说服秦厂长的工作，还要麻烦陶记你了。”

“小王有什么工作，就来跟沈县长汇报；我这就要走。”陶继兴站起来说，让王卫成去。

“秦丙奎作为党员，是优秀的；作为船厂副厂长，却是不合格的。”

沈淮将材料丢到杜建的办公桌上，说：“我签过字了，你让人给赵县长送过去。”没有再说什么，就回自己的办公室去。

虽然近五个月，沈淮差不多已经是霞浦县的草王，但之前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也不顺，导致杜建、宋晓军、泉、王卫成等人，职务也没能正式调整过来。

杜建帮沈淮将办公室的门掩上，在过里没有说话，到办公室里，才跟王卫成说：“市里今天上午召开常委会，讨论了葛县长调到西城区，由沈记代霞浦县长的问题。现在市常委会议没有什么机密可言，消息都已经传开了，你上午没在县里，可能不知这事。”

比她想象的要一些。

霞浦县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全县中层看上去有好几百人，但这些人几十年都窝在霞浦，彼此间接的机会自然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