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察是双方面的，恒洋要考察霞浦的投资环境，要权衡霞浦县提的合作方案，同时恒洋想在霞浦发展，想要获得地方政府及金机构的大力支持，同样需要将自己的能耐亮来。

他们的方案提改善也可以。你们的方案，是不是合理，有没有可行，能不能让船厂扭转让前的困难局面，一是船厂近千职工睛不是瞎的，二来，县里对你们船厂理层的举措也是尊重跟支持的，再尊重跟支持你们一次，又有何妨？”

建在这样的基础之上的合作，才更牢靠。

今天的事为昭浦造船厂的改制埋下隐忧，沈淮也就不急于南下考察，约九月中旬过后，再时间到城，到夜里九钟左右，沈淮就告辞离开。

沈淮倒是从赵天明话里听另一层意思，要是秦丙奎单纯是介直，那很可能是当面跟他嘴、唱对台戏，而不大可能会聚集工人造声势，直接来得下威，意味着秦丙奎有可能是给其他有心人当枪在使。

船厂发生这样的事情，沈淮他们在船厂多逗留，而是直接返回北山宾馆贵宾厅，与曾志荣等人探讨投资合作的方案。

沈淮心里骂了一句，也不清楚这事陈宝齐、扬他们事前就知，还是事后有人跟他们通风报信…

“难，”赵天明蹙着眉，说“秦丙奎这人就认死理，前些年他闺女中专毕业，倒也没有让他托关系，而是县里考虑他在霞浦也算是劳苦功，就想直接安排他闺女财｜政局，专业也算是对。他不，把他自家闺女气得离家走，到外地打工去了。”

赵天明随同沈淮一起离开北山宾馆，在车里跟沈淮说：“今天这事，只能说是暂时控制住了，”他怕沈淮不了解船厂跟秦丙奎的情况，又专门跟他提及这事“秦丙奎脾气臭，在霞浦是了名的，不仅陶书记给他多嘴，前几任书记，他要看谁不顺，也是心直快，没有遮拦。也偏偏如此，叫他在船厂的威信较。在改制这事上，不能叫秦丙奎化，始终会是一个问题…”

沈淮站起来，伸了伸脚，看着工人都散开了，才板起脸来训斥秦丙奎：“我把摞在这里，下回你们谁再给我这随地脱撒屎的事情来，不要怪我收拾你们！”

曾志荣也邀请沈淮到城去考察。

赵天明看了看手表，在大门也就耽搁了不到一刻钟。

沈淮直接将球踢到秦丙奎的怀里去，但一番说辞也是叫他们哑无言。

沈淮将秦丙奎丢下来，与赵天明等人一起往办公楼走去，跟留在办公楼里的曾志荣、魏长林等人汇合。

沈淮到住下车，刚掩门屋，市委副秘书扬的电话就打了电话：“陈书记想了解一下昭浦造船厂今天下午的情况…”

“老赵，你说该怎么叫秦丙奎化？”沈淮问。

虽然工人围聚这事，会造成很不利的影响，但能这么快就将局面控制住，也能将不利影响降到最低。

看秦丙奎那又臭又的脾气，沈淮也没有指望着秦丙奎会告诉他谁是背后真正的捣鬼者，但在霞浦县，除了葛永秋、徐福林等有限数人外，要是还有跟他过不去的，那也应该是跟陈宝齐、虞成震等人能直接搭上线的；抑或是他们多想了。

秦丙奎一开始绷足的气势给沈淮卸了净，这时候挨了一顿训骂，老脸涨得通红，愣是回不了一句话。

沈淮没有跟秦丙奎怎么接过，但看他今天的反应，也不像是心机沉的人，但是秦丙奎背后那人会是谁？

沈淮听得直皱眉，秦丙奎摆明了是一个不吃的主，他偏偏还是国家级劳模，也不能为扫清改制的障碍，就简单暴的将他直接调船厂。

见沈淮一脸的轻松，而局势又这么快就控制住，曾志荣他们也没有往心里去。

******

改革开放这些年，越是到区，带来的矛盾越激烈。同时有些地方官员、企业也是吃相太难看，广南那边，下岗职工、上访群众围堵政府、拦路造势的事情也屡有发生，关键还是要看地方政府的控制能力。

见沈淮皱眉，赵天明又说：“秦丙奎脾气臭归臭，但也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或许些磨功夫，还能将他说服的。”

跟曾志荣，沈淮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及船厂大门发所生的事情：“工人们对船厂改制前景有些担忧，有些情况要跟我反应，我也难得受到这样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