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魏奎杨的司机不再答理葫芦，拂袖离去。葫芦站在原地没动，他的脑里一直轰响着刘哥的话："你替车轱辘背了这么大的黑锅，他给你什么补偿了？"是啊，车轱辘不但没有给他任何补偿，还像过去一样对他呼来唤去，好像他的一切都是应该的。他被解聘了，也没见车轱辘实实在在面帮他一把，这人也确实够冷的。葫芦想到这些，对车轱辘也有些愤愤不平了。

葫芦没办法回答，因为车轱辘没对他说准备掏多少钱收买魏奎杨的司机。葫芦是个老实人，上对刘哥说："你想要多少钱？我给车局长汇报。"

葫芦照事先跟车轱辘商量好的策略装可怜："刘哥，我也是没办法，如果这件事情底了，不但车轱辘完了，我也就惨了。现在我就已经被局办公室主任给开了，多亏车局长还在极力维护我。"

司达开着车，心里说，人家那不是对你好，是对洪书记好。当然，这话他不能对李桂香说来。把李桂香送到家，李桂香留他在家里吃午饭，司达说他还要接洪书记下班，谢绝了。往市府赶的路上司达觉得今天的经历就像刚刚看过的卓别林的电影《登时代》，哈哈大笑过后，忍不住就想泪。

魏奎杨的司机急了："你这人傻还是怎么的？我再给你说一遍，这不是钱的问题，你也不想一想，这件事情上你也是受害者。如果车轱辘老老实实地当他的官坐他的车，别吃喝玩乐全报销了还总想飙车，哪能有这么一场车祸？魏奎杨哪能就这么死了？不魏奎杨这个人怎么样，那总是一条人命吧？还有你，如果不是车轱辘撒野疯狂，你能混到今天这个份上吗？驾照让警队扣了，工作也丢了，你还替他卖命，世界上哪有你这样的傻人？只要事实搞清楚，你的驾照就能拿回来，到哪还找不上工作？实在不行就脆开租去，还省得伺候人看人呢。"

刘哥说："我想要一百万，你问问他拿得来不？如果能拿得来，那他也比魏奎杨好不到哪去。"

魏奎杨的司机姓刘，年龄比葫芦小，求人矮三分，葫芦现在是求人家，就主动给人家长了岁数，把人家叫刘哥。刘哥倒也不糊，说来的理让葫芦难以反驳："葫芦，你也不动脑想一想，这件事情我要是能救得了你，我看在咱俩都是车夫伺候人的分上，绝对帮你过关。可是即便我认了，也救不了你啊，就算我撤回证明，你也不可能再到民政局开车了。懂不懂？白在政府机关里混了。"

跟我说话都那么和风细雨，光听他们说话，我的病就好了三分。"

面对执拗的同行，葫芦真的没招了，只好把他和车轱辘商量好的杀手锏使了来："刘哥，这件事只要你抬抬手，大家日就都好过了，你说，要什么条件？"

葫芦为难地说："太多了吧？我估计他肯定拿不来，他虽然也是局长，可没魏奎杨那样的局长权力大。"

葫芦还不死心，掏心窝地说："刘哥，我也不是为难你，不怎么说魏奎杨已经死了，你就不要再为难活人了好不好？你说你的这叫什么事，就算你把车局长拉下来了，对你能有什么好？"

"那又能怎么样？难还能比你现在更惨吗？工作已经丢了，你觉得如果把这件事情瞒到底，车轱辘还能再安排你到民政局开车吗？梦去吧。再说了，纪委是党员的，的，你一不是党员，二不是，纪委凭啥理你？难怪人家都把你叫葫芦，真没脑。如果车轱辘真的想解决这件事情，你让他自己来找我。"

2

葫芦让刘哥说得直发愣，他不能不承认，这位刘哥说得有理，现在这一切都是车轱辘太狂造成的。魏奎杨的司机又说："你替车轱辘背了这么大的黑锅，你自己想想，他给你什么补偿了？还钱堵我的嘴呢，他怎么不钱先把你的嘴堵上？他有多少钱够堵我们的嘴？你回去告诉他，他如果真有本事，就学电视上演的黑社会，派个杀手把我杀了。也就是你这样的傻才肯替他跑卖命。"

刘哥咧咧嘴不以为然："你这不是为难我是什么？难让我跑到警队再把我说过的话收回来？怎么收？就说我瞎看错了？还是说我是有意陷害车轱辘？"

葫芦说："照通法规看我确实没犯到哪一条，可是市纪委有规定，司机把车借给领导开，不领导有没有驾驶执照，都是不允许的，到时候还不得照样追究我的责任。"

魏奎杨的司机反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车轱辘准备拿多少钱收买我？"

车轱辘来到警大队的时候切切实实地受到了危机来临。尽他和葫芦定了攻守同盟，但是警队仍然找到了他的上。事先惊叹号就已经警告过他，让他找魏奎杨的司机工作，该的钱就一，想办法把他的嘴封住，省得魏奎杨的司机不但到警队咬他，还到说，造得满城风雨。车轱辘思前想后，觉得自己一个大大的局级去找一个司机低三下四求情太丢面，话也不好说，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搞不好反而让人家抓住了他的把柄，如果人家告到警队或者纪委，他更加被动。于是就让葫芦面找魏奎杨的司机，从葫芦的角度工作，请魏奎杨的司机收回自己的指控，不要让葫芦把饭碗丢了。

葫芦找过魏奎杨的司机以后，魏奎杨的司机不但没有撤回对车轱辘的检举，反而到警队又把葫芦找他企图封嘴的事情揭发了一遍，于是警队正式打电话找车轱辘。找他的时候，警

魏奎杨的司机也不是省油的灯，葫芦一找他人家就明白葫芦要什么："你傻不傻？这件事情你本就没什么责任，对啊，你是把车给车轱辘开了，我亲看见的，可是车轱辘自己也有驾驶执照，又是你的领导，即使警队查清楚了，你说说你自己犯了哪一条？哪一条都没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