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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谁都有本难念的经1(2/4)

一年前光景找到陈言,说有件事一定请陈言帮个忙。陈言笑说:“你一个大主任,还用得着我帮?”光景没跟他开玩笑,一本正经:“这件事只有找你才行,有个女孩,人品和能力都不错,她自己一心要当记者,我也觉得她这个行。你想个法,把她安排到记者站去。”说完第二天,光景带着晓丽去了记者站。陈言当时的直觉是,光景一定挂了彩,他跟晓丽的关系,伤着了婚姻。兴许是自己有过一次教训,陈言对这事格外,不过他没细问,也没敢把心里的疑惑讲来。情的事,问是问不清的,他了解光景,他是那死要面活受罪的人,怕是对晓丽,有情也不敢外。正好记者站走了一个实习记者,陈言趁势就将大学中文系毕业的晓丽聘用了来。

陈言安排晓丽去街办采访,了解“40”“50”人员的安置情况。市上为了解决下岗职工再就业,制定专门政策,就男50岁以上,女40岁以上的下岗职工,统一由建委安排为城市协员,合城大队监督城市卫生工作。这本来是件好事情,也是一项民心工程,谁知在安排当中,真正属于“40”“50”人员的,却没安排上多少。目前挂着上岗证在街上游来去的,至少有一半,不符合这个标准,多是些关系,或者领导批了条打了电话的。记者站接到不少群众来信,反映这个问题,说有些刚刚大学毕业的女孩,挂着下岗再就业的牌,吃“40”“50”人员每月四百元的政府救助金。而真正困难得过不下去的下岗人员,却连政府的门也找不到。陈言找过街办,想就此问题了解,谁知街办一听是他,纷纷挂了挡箭牌。迫于无奈,陈言才让晓丽去采访。那天晓丽采访回来,说群众反映的问题基本属实,就她走访的东关和西关两个街办看,真正在政策范围内属于照顾对象的,只有四位,其中一位还是街办主任的亲戚。其余的,均是冒牌货。晓丽还调查到更为荒唐的事,有些人一面拿着“40”“50”人员的政策补贴,一面在原单位上班,吃着双份工资,群众对此怨声载

要说陈言跟光景,也不是多密,两人平时联系很少,只有彼此需要对方帮忙时,才打个电话,将事情说了,对方呢,量力而行,能帮多少帮多少,实在帮不了,也不怕落抱怨。光景前些年坐冷板凳,很少能给陈言帮什么,直到林雅雯提他了主任,才在宣传及广告方面,给陈言提供了一便利。但他们在心灵上的碰撞跟,似乎比这更多,也更重要。光景属于那不跟你心便罢,一心,就再也不知保留的人。这上他比陈言纯粹,也比陈言彻底。光景在朋友关系上的那较真劲儿,既颠覆着陈言也动着陈言,多的时候,他们又在争执状态,两人都想用自己的观说服对方,改变对方,事实证明他们又比对方更顽固,更难以改变。

一提晓丽,陈言就不得不想到光景。晓丽这导火索,是光景推荐给他的。陈言跟光景,原是中同学,上大学后两人渐渐断了联系,后来陈言了报社,才知光景也回到了沙湖县,一来二去,又将原来的关系接上了。对同学两个字,陈言原本是有偏见的,他认为,同学这关系,很复杂,冷中有中有冷。大家在彼此的工作岗位混着,暗中还带儿竞争的味,比比收、职位什么的,有时也比比老婆。这一比,就让原本亲密无间的关系带了世俗味,应该亲近却亲近不起来,应该团结却总也拧不在一起。但你让他疏远,却又很难。在光景之前,陈言是很少跟同学的,光景颠覆了他这些想法。

没想此举惹恼了江莎莎。江莎莎现在在一家民营企业上班,靠着陈言的关系,她换了好几家单位,哪儿也不舒心,现在帮人家蹲办公室,接个电话收个文件什么的,很轻闲。但她的睛,一刻也不离开陈言,尤其陈言边的女人,江莎莎盯得贼。自打晓丽了记者站,江莎莎跟陈言就吵个没完,上次陈言到沙湾村采访,本来是要带晓丽一同下来的,就因江莎莎跑到记者站大闹,才迫使陈言改变了计划。没想这一次,江莎莎变本加厉,将他跟晓丽之间所谓的不正当关系,闹到了宣传宋汉文这里。

这个多疑恐怖近乎变态的女人!

事端还是江莎莎挑起的,起因,是为了记者站记者晓丽。

的采访稿,迟迟压着不能发去,到别的地方再去抓素材,人家一听是他,全都扮起冷面孔,拒绝接待。陈言暗暗想,有人要封杀他了,尽他还不能断定这人是谁,但他锐地觉到,他的记者生涯,可能要终结到这儿了。

偏在这时候,他的后院再次起火,而且这一次,火烧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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