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助手嘴里问得他的地址。其实他并没走多远，就在昌平市。王坤山办了内退后，将河的房卖了，又在昌平买了一，然后啥也没，整天躲在避风塘里，潜心研究起八卦来。听说他的卦术现在很是了得，已在昌平有了“香山居士”的名。

许艳容上一次宴请昌平的相关领导还有镍矿公司几位老总，诚心想帮伟解难，后来却让伟决拒绝了。这一次，为了说服王坤山，她再次设宴，请了昌平的相关人员，在他们的帮助下，王坤山终于了采购设备的真相。

至于广州宏远机械的幕后老板是不是齐默然的儿，王坤山也不得而知。他说，当年负责接待他的，是一位姓刘的老总。

是的，无能！再给下去，怕是连周一粲等人，也要在这件事上笑话他。一个堂堂的省委副书记，一个大权在握的实力派人，居然要屈从于一个下属，真是笑谈，笑谈啊！

这晚，伟坐在银州宾馆二号楼大厅里等

许艳容惊：“这怎么行，你这不是…”许艳容一急，差就说“自投落网”四个字。她已知伟挪用四十万安置费的事，只是还不知原由。

没想到，这晚他在银州宾馆二号楼等到十二多钟，还是没能见到齐默然。秘书手机关了，死活打不通。齐默然的倒是通了，他打了两次，都没人接。

没想到，伟不但不领情，不但不悔过自新，反而越发变本加厉。从齐默然回来到现在，河那边的电话就没断过，周一粲天天诉苦，说伟表面上老实，背地里仍在动手动脚，动得比以前更狠。宋老爷也是一天一个电话，问他为什么要顺着伟，为什么不把伟这刺给了。他着说，再耐几天吧，等他把河化收购的事了结掉，再也不迟。宋老爷嘲笑他：“不迟？笑话！再耐下去，刺的就不是你，而是姓的了！”

齐默然的确不想见伟。秘书请示的时候，他随便应了一声，让秘书安排。等秘书走了，理完手的事，他才问自己：为什么要见他？还有这个必要吗？

齐默然发了一阵苍凉的苦笑。

王坤山也是承受不住良心的谴责，或者说，那件事，他也是被无奈，有着不得已的苦衷。

河化购买的，真是一即将淘汰的旧设备，只不过广州人聪明，能将旧设备得跟新的一模一样。王坤山说，这设备实际价值算，最多也就五十万元，河化当时是该设备的最新价格采购的。

“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我必须得试！”说完，伟带上齐默然给他的那封信，还有许艳容刚刚给他的调查资料，打电话让司机在楼下等他。

“你去什么？胡闹！”伟呵斥了一声，丢下许艳容，毅然朝楼下走去。

车很快驶河。路上他跟齐默然的秘书通了电话，说自己有急事要跟齐副书记汇报，请秘书替他安排一下。秘书说齐副书记很忙，能不能安排见面，他还不能主，得请示后才能答复。然后，让他等电话。快到省城时，秘书打来电话，告诉他见面的时间定在晚上九，地在银州宾馆二号楼贵宾室。伟说了几句谢的话，将电话挂了。到省城后他没敢回家，知胡玫正揣着一肚火等他呢，他想等跟齐默然谈完之后，再回家跟胡玫解释。

伟思考良久，终于作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亲自面见齐默然，跟他摊牌！

见拦挡不住，许艳容情急地：“我跟你一去。”

宋老爷这句话，尽说得很刺耳，但还是动并说服了他。齐默然思来想去，决定要这刺，咬着牙也得！

本来，纪委请示的时候，他是打算要批准的——与其让伟这么不痛不地牵着，不如让纪委先把他查掉算了。反正那四十万，伟是真拿了，而且他也知伟用在了哪里，他只是佯装不知罢了。后来又一想，拿掉一个伟容易，但要想把河化那两团火扑灭，还真有一定难度，不好，会适得其反。莫不如先给他一次机会，让他自己去选择。如果伟能顺顺当当把河化那两团已经燃起的火灭掉，不再跟他叫板，就让他继续。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姓的再在河了。齐默然已为他想好去，将他跟余书红一打发到档案局去。他们不是很要好吗？不是都折腾别人的旧事儿吗？那么去档案局真是再适合不过了。一个局长，一个先委屈一下，副局长。

不怎样，案件总算是有了新展，而且有了王坤山的证词，河化负责人借采购设备之名，非法转移国有资产的罪名就能成立。伟没敢犹豫，抓起电话，就打给付国仁。他是想借付国仁这张牌，阻止河化跟瑞特的签约。

付国仁听完，冷冷地：“书记，你得太过了吧？”没等伟这边作反应，他已挂了电话。

伟，别怪我齐默然狠，是你太不识抬举，太不知天地厚！我如果不把你了，等你把河化的盖揭开，坐牢的就不是你伟，而是我齐默然啊。

伟至此才明白过来：齐默然不可能见他了——他想摊牌，可人家压儿不接招！

齐默然认为，对伟，他已经给足了脸，也给足了机会，再给下去，就显得他太过无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