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波吃惊了：副书记真是于公心吗？自己梦绕魂牵的果然就是那个地方呀。他怎么知的？也许是自己太小心了，人家副书记可是站在公正的立场上的。

“怕啥？”程忠拍拍肚说：“５２岁，年富力，除了想为老百姓事情，再就是这２00斤肚，只要你书记一声令下，这２00斤就归‘引黄新’工程了！”

副书记：“不知好呀，还没有给你谈话哩，知了还了得？那不成了未卜先知了吗？实话告诉你吧，我的提议陈书记和省委已经通过了。我要把你派到那个你曾经梦绕魂牵的地方

“咋？老兄，你还真把我当市委书记了？”

去…”

“什么？”

“你不说我倒忘了。好，我记着呢，下午我就找老顽童去，临下台了，你们几个的事他不会反对的。”

“是吗，”于波说：“怪不得省纪委司书记通知说，陈刚书记让我下午５半到他办公室去。莫非这是真的？”

祁贵关上手机后见辛银还没有要走的迹象，他问：“还有什么事？”

“还有。你给汪盛他们讲讲，让他们一定注意工人的苗。万一不行，就全都放假，别让他们到厂里来，联络不起来就不怕他们群访。惯例新书记上任，省委要来人，书记来没关系，万一陈书记来了，现上访的事件可就麻烦了。”

新城市委副书记祁贵已经躺到被窝里了。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他中午总是时下班、时回家、时吃饭、时睡觉。中午不睡觉整个下午就迷迷登登，上不好班。周围的人都知祁副书记有两个习惯，一个是午觉，另一个是舞。中午，他准在家里，晚上肯定是在舞场。不了解他的人总到他很忙，一般人都找不到他的影。

程忠说：“我说老弟呀，你是真不知呢还是假不知，你来我们新城市当市委书记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新城啦。”

“新城市？”于波装很吃惊的样，问：“杨栋书记得好好的…”

副书记：“调你到新城市主持工作，你不会有意见吧？”

时候当上省委组织长了，你啥时候调我到新城市了？”于波确实一副莫名其妙的样。

“是啊！”辛银说：“吕总说，他也怕于波来，这家伙三年前就盯住吕总了，现在来…”

“担心什么？”程忠问：“怕批不准吗？”

副书记打断了于波的话：“于波呀，杨栋的年龄已经到了，让他提前退下来。这不仅是我和陈书记的意思，也是省委的意见。记住，省上三年前调你到省公安厅是于公心，今天再让你去新城，也是于公心。我的意思是你下去再锻炼几年，把新城给我搞好，我再提你上来。”

祁贵说着拨通了市委秘书长金玺的手机说：“你上跟乡企局、经贸委的讲一声，让他们今天下午就分到几个厂去一下，上开个会。千万别在这几天现群访的事。”

“一周以前，农民们前来市政府静坐请愿。原因是庄稼浇不上，这是政府弃农保工的措施造成的。他们谩骂政府，向政府要。政府怎么办？油建公司是中央的企业，不保行不行？不保不行。这个理老百姓不懂。工作人员说，你们看电视、看报纸没有？以国为首的北约集团轰炸我驻南斯拉夫大使馆，犯下了滔天罪行，全国人民上街游行，到国大使馆前讨还公。你们可倒好，不想着如何田，跑到政府来闹事？有农民说，你给江泽民主席说一声，他国人敢放导弹炸我们的大使馆，我们也放几颗给国人看一看，一颗放到克林顿的白里去，一颗放到他们的大使馆里去。

“好吧。”辛银笑着抖动着胖胖的躯走了。

“怎么样？”程忠说：“要知朝中事，山里问野人这话没错吧？”

“于书记，我就想大一场，把你三年前那个‘引黄新’工程的设想付诸实施。你知吗？这些天，的形势吃。老天要是再不下雨，非大不可。”程忠放下了饭碗，用餐巾纸了嘴和手说“到客厅，你看看我的计划。”

省城于波家的一次长谈

见祁副书记慢慢吞吞的样，辛银便也不着急了。他问：“你猜谁来当市委书记？”

“错不了，”程忠往嘴里填了一米饭说：“你就赶走上任吧！我都有等不及了！”

果然是炳副书记的声音：“于波呀，下午我和陈书记、刘省长给你谈话，你知是什么事情吗？”

在这个节骨上，祁贵把饮料罐放在了茶几上，说：“他要来，恐怕是来者不善哪！”

辛银很胖，他喝下了一饮料，解着警服扣说：“吕黄秋从广州打来了电话，说杨栋要下台了，新书记要来上任了。”

“莫要怕！”祁贵盯了一辛银说：“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于波来当然要查那几起案了。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常务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纪委书记。还有，这两年我哄着老顽童提了近７0个县级。在新城，来个于波也翻不了天的。吕黄秋还说什么了？”

“老兄呀！”于波扳过了程忠的肩

于波当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公安局长时，程忠是分农业的副市长。他们相非常好。有些看法也很一致“引黄新”工程的最初设想也是和程忠在一起闲聊时提来的。程忠说：你是常委，给那些官老爷提一提，看有无希望通过。程忠当时提这个问题是于两考虑：一是新城的资源确实很有限；二是新城是全国特大型油田所在地，跟市政府平级的油建公司归中央。所以，油建公司事事以老大自居，有时本不把你这个副市长放在里。程忠说：如果市上把电厂建起来，再把引过来。他油建公司就乖乖的了。再说了，于对振兴地方经济和长远考虑，这两个项目上了比不上好。

“工作人员笑了，你们的国情好呀，我们这就给上面写报告，把你们的心愿反映上去。可是你们也得回去，你们这样，如果让国佬知了，还不笑话咱中国人呀？农民们想想也是呀，就呼啦啦回去了。动得政府工作人员都掉泪了。”

“是于波。”

市委副书记祁贵家的急电话响了

程忠可真是块当市长的料，关于“引黄新”工程，他给于波讲了许多。有些问题，想的比他还细还周到呢。

“是于波！他一两天就来上任了。”

“程市长，说真的，假设我真当上了新城的市委书记，那么我一定建议省领导，这个市长还真是你的。”

于波给程忠的杯里续上了，说：“程市长，咱们的农民群众好呀。关键是我们这些领导不事呀，如果三年前上‘引黄新’工程，还有今天的麻烦？所以，‘引黄新’，是我们别无选择的选择。…老兄呀，你是个老利了，上‘引黄新’工程你我是铁了心了。但我还有担心。”

“好。祁书记，我立即转告。”

“老弟，要知朝中事，山里问野人，我看这小上消息，有时可是百发百中哪！我看这事绝对不会错。你想，省委书记都要找你谈话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于波笑了：“哟，书记，准备派我去哪里呀？能否先透一下？”

祁贵目光唰地盯住了辛银：会是谁呢？难是…

于波说：“程市长，你说怪不怪，这路透社的消息咋就这么准呢？”

祁副书记：“也该下去了。他下了新书记总会来的。”

开门让座后，祁副书记也不急着问，从冰箱里拿了两瓶西瓜饮料，一瓶放在了辛银面前的茶几上，一瓶启开仰脖喝下了一，他觉清醒了许多，便把目光投向了刑警支队长。

“不！”于波笑着说：“我担心你的呀！”

１９９９年５月２0日１３时。天。新城

“他说让我告诉你，他已经给书记说了，书记答应提你当市长。你还要抓行动…”

祁贵刚闭上睛，床的急电话突然响了。祁贵被吓了一大。这是个只有公检法和少数人知的电话号码，装上一年多了，从来没有响过。今天突然响了，肯定是有急情况，不然的话，这个电话是不会响的。他急忙抓起了电话，是公安局刑警支队长辛银打来的：“祁书记，十万火急！请你开门，我就在门。”

程忠说：“这一儿也不奇怪，当今时代是信息时代嘛！”

程忠说：“为新城市供的新川峡几乎断，新城库的位已经降到了令人吃惊的程度。老天爷要是再不关照一下，这新城市的工农业用不但难以保证，而且连城市的饮用也会现问题。我们的那位杨栋书记还说什么，怕什么怕？如果真到居民吃不上的时候，我给集团军的首长一个电话，他就会用汽车源源不断地给我供。连杨书记都动开了的脑，你想想，的形势严峻到了什么程度？

辛银：“这新书记来了，你看我那个副局长的事…”

省委的决定是不是太快了？祁贵还没有来得及实施爬上市委书记的计划，这新书记的人选就定下了。竟定了个于波。这于波可不是个饶爷爷的孙。无论如何也要当上市长，当不上市长，怎么去跟于波斗呢。这新城市的好戏怕要连台了。如何演好这一戏，关键的关键就是当上这个市长。祁贵在心里暗暗地下定了决心。

祁副书记放下了电话，心想，什么十万火急的事？难是吕黄秋的人又事了？

祁贵刚迷糊着，刺耳的门铃便响起来了，而且是响了一遍又追。他翻起来，关上了卧室厚重的包着真的门，刺耳的铃声顿时被隔在了门外。

１９９９年５月２0日１３时３0分。晴天。

“你告诉吕黄秋，让他那几个活宝注意一，万一不行，就藏起来。千万别再什么来。”

当于波拿起程忠沉甸甸的项目建议书时，电话响了。梁艳芳说：“给，省委书记的电话。”

于波：“书记，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