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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退回故里(2/4)

父亲把酒拿来了,母亲把菜也端上餐桌了,可是贾士贞还像木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茫茫思绪又把

“儿,你怎么…”母亲搂着儿“你是从哪儿来的?怎么连个电话也没打?”

母亲这才拉着儿,拿起地上的行李,欣喜万分地说:“儿,快屋,屋说话。”母亲一边拉着儿一边大声说“他爸,是士贞,是儿回来了!”

,士贞…你…”贾士贞的心里一阵伤,扔下行李,扑到母亲的怀里,这个动作有像当年从幼儿园归来,希望妈妈抱一抱儿“妈…是我,我是您的儿士贞…”

“小贾,你是怎么回事?你…你…”仝长顿时黑下了脸,打断了贾士贞的话,随手从贾士贞手里拿过材料“你来组织才几天?你知组织是怎样选、考察、任用领导的吗?我到省委组织这么多年,还第一次碰上你这样的人!好了,没你的事了,你去待着去吧!”仝长简直像一发怒的狮

屋这段时间里,贾士贞的心情一下复杂起来了,母亲见到儿的意外惊喜,父亲看到儿的莫名猜测,他都看在里,不用说,母亲的是纯洁而慈祥的,而父亲的则是严厉而沉的,原因是他的归来太突然了。是啊!连他自己也无法说清楚,理说,即使是工作之余回来看看,既不该带着那么多行李,也不该直接到父母这里来,而是应该先回自己的小家呀!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贾士贞连一句话也没说,他的心里如同打翻了的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起涌上心。看看年迈的双亲,他有千言万语要向父母倾诉,可是却不知从何说起。

父亲从客厅里走来,看着突然回来的儿,他那双惊奇的目光盯着儿看了好一会儿,儿有些手足无措,愣愣地定在那里,只是母亲看着这一老一小,有些莫名其妙,把儿拉到旁边,突然来到丈夫面前,瞪了老,说:“儿,先吃饭吧!我和你爸正准备吃饭。”

聪明过人的父亲从儿的一言不发中觉到了什么。对忙着端菜的老伴说:“我看今天喝两杯,儿回来了,再添两个菜,我还有瓶陈货。”

父亲的反常举动更让贾士贞一阵心酸。贾士贞太了解父亲了,这些年来,除了逢年过节,父亲在家里很少喝酒,特别是今天这只有他和父母一起的时候,贾士贞想到了父亲也许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只觉得一阵酸楚,甚至觉得自己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有些愧对父母似的。

他不明白,他到底在省委组织这几个月错了什么,更不明白领导为什么就如此不明不白地把他退回原单位。如果说有什么地方犯了错误的话,那并不是他的错,王学西是什么样的人,他实在太清楚了,真是冤家路窄啊!他到省委组织报到那天偏偏了车祸,遇到王学西见死不救不说,谁知这个世界如此之小,贾士贞到省委组织后居然去王学西单位考察,这不仅让王学西大为震惊,措手不及,也让贾士贞意外。然而这样的巧事只有他们两人之间心知肚明,王学西虽然着一把汗,对他那天借没有用自己的专车救人而害怕贾士贞坏了他的事,但是,王学西到底生姜老辣,佯装他和贾士贞之间从没发过任何事。而贾士贞对王学西的见死不救没有好印象也好,考察过程中群众意见之大也好,他这个只不过是借调到省委组织的工作人员,对于一个将要提为厅局级领导的人来说,绝不会起到任何障碍作用的。是的,贾士贞算什么?他在省委组织算什么?充其量算一个陪着考察的人数,一个摆设而已。他没有发言权,没有建议权,甚至连边鼓也敲不到。可在仝里,他太不自量力了,他居然不知自己的份,不顾自己的轻重,鬼使神差地向仝长提王学西考察材料上的问题。至今,当时那令他胆战心惊的一幕还铭刻在他的大脑里,想到当时那个景象时,他都会一阵不寒而栗。

当时,贾士贞觉得自己理直气壮;现在,他还能一字不漏地将那句话背下来:“仝长,我找了一些王学西的有关材料,反复地对过,我原来写的和那些材料完全一致,并没有…”

这时父亲才明白什么似的说:“来来来,先吃饭,士贞一定饿了。”说着转去了餐厅。

贾士贞万万没有想到仝长会发那么大的火,现在回忆起来,他觉得平生以来还从没看到过谁对他发那样的火,而且是那样的可怕,那样的让他胆战心惊。

这时,父亲在屋里大声说:“谁呀?怎么站在外面讲话,吗不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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