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省城办事的人开车送盛毅和王步程到省信访局去。到了省政府附近那个胡同，盛毅和王步程下了车。他们刚站稳，就过来几个人，拉住盛毅的胳膊问他们是哪里人。盛毅说：“我是平州的。”

那几个人一听说是平州市的就松了手，然后向远几个人招了一下手，那几个人飞快跑过来，架住盛毅就要往一辆警车上推。

“坐飞机去，给谁省钱啊？咱们省钱，败家们挥霍，唉…”

年轻人急忙说：“郑秘书长生病住医院了，因此没能亲自来接你。”

“那我去买机票，几个人？”

盛毅答应着与年轻人握了手。年轻人自我介绍说：“我是平州市驻省城办事的，是受郑书纪副秘书长的委托来接您的。”

盛毅无奈地，脸跟猪肝一样，骂骂咧咧地说：“市委书记在北京治病，市长就一手遮天了，这叫什么事情啊！好事从来想不起老，当炮灰的事情倒想起老了。”骂了几句又对王步程说：“买机票吧，咱们去省城一趟，如果今天能去就今天去。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们在家里享受，把老架火上烤。”王步程，下楼和安如山直奔售票。

几个人一脸愕然，其中一个年龄偏大一的人，很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搞错了，我们以为是上访的群众。盛市长，我们是郊西村的，我们时书记说了，只要是从郊西村来省

还是你去一趟吧，现在可不要再说合适不合适的话，稳定压倒一切呀！至于时运兴是不是一个好，咱们现在暂不争论，保持平州市的安定团结才是等大事。另外让你去省城还有一个事情，是步凡书记找你有事情谈。”

盛毅说：“郑书纪忙什么去了？”

盛毅接完电话，皱了皱眉对我说：“小王，收拾一下东西，咱们上去省城！去试一试！老关说你二哥找我有事情谈，谈什么？”

那几个人一听说是市长就松了手，盛毅喝：“伙计，你们要什么？我是平州市的副市长盛毅，我们是来接访的，你们是什么的？”

王步程对盛毅的话不怎么明白，他不知盛毅说的有些人是指谁。

“好，我现在就去买机票。”

在去省城的飞机上，盛毅和王步程讨论起郊西的事情，盛毅说时运兴这个人真是神秘莫测，我办公室那封信你知吧，明明是为时运兴树碑立传的，信访局也有一个调查报告，说时运兴一正气，以作则，清正廉洁，先后将别人所送的各好费累计五万元捐赠给郊西学校。这样清正廉洁的好领导为什么告状信不断、告他的群众一拨又一拨呢？就是因为时运兴大刀阔斧有冲劲儿。短短几年时间，郊西村不仅扭亏为盈，村民收也大幅度提。但改革也断了一些人的“财路”这些人气急败坏，开始造事实，不停地告状，目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要把他搞下台。

“差远了，一个专职区委副书记可比郊西村的党委书记差远了，时运兴不，有些人也不会那么安排。”盛毅说。

王步程说：“把时运兴调走，息事宁人，当一个专职副书记不也很好吗？有时候转移视线效果非常好。”

下了飞机，走机场，就见有一个个很、长得很白净的年轻人举着“平州市盛毅市长”的牌在接人。我们迎上前去，年轻人很恭敬地笑着问：“是平州市的盛毅市长吗？”

王步程说：“这个我怎么知。不是试一试，市长的意思是必须完成任务，他是这么说的吧？咱们怎么去？”

王步程急忙说：“你们什么？我们是市政府的，这位是盛毅市长。”

盛毅很不兴地说：“郑书纪是副秘书长，不要称他秘书长。一个副秘书长在这里都解决不了群众到省城告状的事情，还要一个副市长亲自来，真他妈的见鬼了。”也不知盛毅是对郑书纪不满意还是生告状者的气。他对驻省城办事的事情没有多问，也没有问郑书纪的病情，坐上车离开了机场。官场就是这样，一些机构只要产生了，就必定有它产生的原因和背景。有些事情不知比知了好，知得少比知得多好。

“就咱们两个，小安和小江就不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