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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田园牧歌(2/5)

“你知梁祝这曲是谁创作的吗?是两个正在上海音乐学院求学的学生,他们那么年轻,就写这么粹的作品,直到现在,几十年过去了,还没有另外的作曲家写与梁祝齐名的协奏曲,我真佩服他们。”

“太偏颇了吧,也太绝对了,怎么能说实现的都不是向往的呢,还把它归咎为什么规律,我看不是。”

他:

他们终于相互依偎着坐了G城大剧院,来自维也纳的艺术家正在演奏贝多芬的《田园响曲》。

“这就是我刚才讲的那番理,凡是丽的最好的东西,总是很少很少的,也是很难得到的。你应该知,写这首梁祝协奏曲的作者之一,早在他二十多岁时就自杀亡了。多么好的有天分的人才,却英年早逝,唉!”

大厅里早已座无虚席,人们以虔诚的心境伟大的天才人类文明的创造者贝多芬绘制的画卷——《田园响曲》。听众跟随演奏艺术家的导向,步第一乐章“下乡时快乐的印象”小提琴奏朴素、活泼、轻快又天真的旋律,那似乎是从斯拉夫民歌中汲取了营养,优的曲调使一个从喧嚣污染的城市里走来的人,闲适、恬静的乡村。他沐浴着大自然的光空气,清新无比,心旷神怡。乐曲主题始终保持着邃的平和,优雅的节奏。多么和的景致,农夫在耕耘,牧人在放牧,无拘无束的孩童在尽情闹。城市人面对天然的画卷悠悠神往,飘飘仙。第二乐章“溪畔小景”中音弦乐象征着潺湲的,第二小提琴,次音提琴。两架大提琴奏的旋律,生动地再现“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的意境。这大概是一个宁静的夏日,音乐家躺在溪畔的草地上,微风轻轻地来到树林,悄悄地对着树叶絮语,绿莹莹的小草用它柔的小手抚摸着音乐家的面庞,远方牧童悠扬的笛声和着农人悦耳的民歌,在空旷的原野飞扬盘旋,令人陶醉。蓦然,抒情的长笛惊动了林中的夜莺,优的牧笛惊醒了栖息的鹌鹑,它们与飞翔的杜鹃一,发声声和谐的啼鸣,使得牧歌式的画卷异彩纷呈,有形有声有响乐了极为华的乐章。

“这只是你的情使然,也只是你的一厢情愿。那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情确实好,可是却那么短暂,最后两个人只能去另一个世界寻觅情了。唉!还是难以实现。”栗致炟的脸上涌现悲观。他是在为梁祝的悲剧而悲哀。陆雯何尝没有这觉,在这一上,她与栗致炟是完全一样的。她不想就这个话题再说下去,那样会使她也陷梁祝的悲哀中。她将话题转移到了写这首曲的作曲家:

陆雯白皙柔的面颊不知什么时候贴在了栗致炟的左肩上,她的右耳听得见他的呼,只有这状态,她才觉得能与心中的人手挽手肩并肩地一音乐的田园。这时间,栗致炟的右手正握着陆雯的左手,两个

“你怎么净说这不吉利的话,咱们说兴的事嘛,致炟。”陆雯不想听这自杀死人的话题。其实栗致炟也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两个人就将播放完的梁祝协奏曲的磁带换成了《二泉映月》。不知是《二泉映月》这首曲沉的内涵过于人,还是二胡演奏家湛技巧的魅力,那乐曲一开始就抓住了二人的心弦,使他们被诱导着亦步亦趋地那音乐世界。这里面已不只是痛苦和忧伤,丽与向往,它不是无比丽的情绝唱,更多的空间、氛围和音韵都了沉重的命运,散发着诗情的苦难。而那泪滴血的音乐语汇,犹如一支支戳肺腑的带响弓箭,使得陆雯同栗致炟与《二泉映月》一泪滴血,乐曲已将他们化,他们已被音乐征服。此时此刻,两人息息相通的心灵,品味到的岂止是一曲《二泉映月》,音乐之外的无限受,只能是可以意会而不可言传的神奇领悟,因为这世界上至今找不到能表达那微妙心态的词藻和语句。如果说,《梁祝小提琴协奏曲》是天才与灵情绝唱,《二泉映月》就是生命磨砺成的命运响。两个人都了音乐的天地,他们不仅是用听觉,而是用上了整个心在接受音乐的沐浴,音乐的洗礼。他们享用着音乐的恩泽与抚,又在怀念写下这华彩乐章的“圣贤”只有那人格品德与音乐一样丽纯粹的天才,才可能写就如此的杰作。可是,他们的命运何以那样悲哀,不论是写《梁祝小提琴协奏曲》的青年,还是创《二泉映月》的长者。他们同时在思考这怪题,又同时关住了思路的闸门,他们不想回首如此沉重又悲伤的故事,只想尽快翻过昨日悲怆的篇章,以迎来明朗秀丽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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