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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龙城新贵(2/3)

师早年留学英国皇家术学院,据说英国的彩画在世界上是很有地位和名气的。也是由于敦为世界雾都的缘故,那特殊的气候及温度有利于彩颜料的轻快、及透明的凸显。彩画也是在英国最早发展为独立的画的,所以谈起彩画,总把英国视为彩画的故乡和权威之地。成大金超凡众的绘画天分使他成为同学中的佼佼者,特别是他的彩画。在那位境界远、技法的老师教诲下,他成了前程光明灿烂的青年画家。老师期望他术学院毕业后能到英国留学,专攻彩画。但是那时由于政治原因,国家与西方世界没有这教育留学的往。学院计划派几名有培养前途的毕业生到莫斯科术学院留学,成大金的名字已被列在其中。很不走运,就在他毕业前一两个月的时候,突然发起一场“文化大革命”学校一下停课了,师生们都专心地去搞革命了。不仅如此,不久以后,国家决定,大学停办,不再招新生,老生也不再学习造了。毕业生大多去接受工人农民再教育,国留学成了一场黄粱梦。几经周折,成大金回到老家——钟南省一个小县城以画人肖像为生。直到一九七九年,落实知识分政策,小县城方发现竟有一个“文革”前术学院的才生,就将他安排县一所中学当术老师。不久,他又调术家协会。到了一九八一年,省里筹办书法家协会,由于没合适人选,而协却是人才济济、卧虎藏龙,就将他暂借到书协筹备组了。用他自己的话说,这一下倒是歪打正着了,对了。本来他也有一定的书法基础,经过十多年的奋斗,他就坐上了省书法家协会主席的椅,到二○○○年时,他竟然当上了全国书法家协会副主席。他说的对了,就是冲这结果说的。倘若还在协混,别说到国家协当什么,连省协的主席也混不上。因为画画的人太多,又是手如林,不到他,毕竟他最有灵气的天才焕发的时候已过去了。如今的他,不仅是钟南省书法界的一把手,也是整个文艺界最有钱的人之一,若是在他所在的单位比较,别看有十一家协会,有数不清的名人大腕,最有钱的还是他,而不是那些实力极的画家、那些如雷贯耳的作家、那些光彩耀的舞台艺术家…是的,这真不公平,自己如今写一个字,就价值三千元了,写个条幅,就五千八千元的,写上几个大招牌字,就上万元的人民币到手了。而且,这价格还在往上蹿。他尝到了写字的甜,远比画画轻松、潇洒、效益快且。他更明白了字以人贵的理,先前他书协理事时,他的字就卖不去,当然与那时的大环境也有关系。变化是从九十年代初开始的,他当上书协副主席时,他的字一夜间价位就翻了一番,当他从副主席晋升为主席时,那字的价格又翻了一番,而后是他当上了全国书协副主席,字的价格又飞涨了一番。他自己明白,自己的书法平并没有像职务升迁那样地长,可以说,他当上全国书协副主席时的书法平与未当之前完全是一个样。直到现在,他心里清楚,不要说在钟南省,就是在汴市,也有几个书法家从写字的功夫上说,绝对比他造诣。可是,他们的字本就卖不去,即使偶尔参加展销,也是有场无市。为什么?这几个书呆在书法家协会中本没有椅坐,连个理事也不是,只是在家闷练字,这怎么行!如今买字的人不懂字,只懂权力和职务。在这帮人构成的买方市场里,职务低就等于价格低。成大金还清楚,即使现在,自己的字也不能与自己的彩画相比,一幅彩画的价值至少要相当于字的十倍,这是他对自己两类作品的评价。所以,朋友向他索要彩画时,他总是说,别了吧,我给你写一幅字吧。他知,一幅画从立意构图打廓到彩等,是颇费心血的,一幅字,只是重复和克隆罢了。可是,他的彩画,别说卖上价钱,就是想卖去都难得很。想到这些,他有一特殊的满足,就自个儿偷偷地乐。他觉得如今的人,真傻。他们不是买字,是买人,那人一旦失去了职务,那字也就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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