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体

第五章(2/7)

平常没事,除非手特别想抓牌,我尽量到安分守己,待在小车班里消磨时光。今天坐不住了,你小吴不是闲着吗?我开车去兜风,看谁能挡住?

是,一碗没端平,凭啥你给老二找媳妇,咱老大光杆啊,论资排辈也是我老大…老整天待在那里喝茶看报纸,逍遥自在,和着把我扔在病床上给他当替啊?老,我算看明白了,吴副市长是您老儿撒的鱼饵啊,若真让我尝尝腥味上钩也值得,谁承想那香里全是毒气啊。最可气的就是吴大人了,虚伪得一塌糊涂,也真不知你老儿这回垂钓是图个啥?就是这湖面上的雾气吗?冒来的可是怨气啊,怨声载啊!

如果那小伙执意要抄牌,我就直接开大楼了。望着里面忙碌不停的人,咱也懒得凑那闹了,也就在这时候,电话响了,一看也真邪门,张所长的,公安局老熟人,在一起经常码长城。他什么也没说,叫我赶过去,气比较急。我发现这闯红灯还真不是好事啊,刚被警护送,又被所长传唤,祸不单行呀,这时候叫我肯定不是三缺一,准没好事。以前这类电话也接到不少,咱平常为人还不错,大街小巷的群众基础扎实,冲犯警察后,有时候我得,那也是小错之类的,什么赌博啊,什么打架啊,什么消防啊,非聚众,非持械,非贩毒,那些玩意儿太沉,咱玩不转,得躲得远远的。

我是成心要破戒一回,逢灯必闯,结果让辆托警车给盯上了,一路嚎叫着撵赶着。我,今天真是不幸,喝警是不是吃错药了,要给我抄牌不成?那敢情好,正闲着烦闷,上你支队叙叙旧,没准能混上一顿好饭菜,好久没打牙祭了。快到警大楼时,后面那位才熄了声,估计是基层新上岗的,只看灯,不认车牌的主儿。我从镜里看到他取下汗的熊样,直想乐,故意将车倒回到旁,笑着问:一去吧。那小伙反应极快,知啥来路了,敬礼回笑一句:送佛到家。幽默,前途无量!

警支队熟人还真不少,上到一把手,下到警,过去没少打,大都是为朋友办事,托门放车。这些朋友自己本毫无背景,有拉货运的,有开租车的,最多的还是开托车上下班的街坊邻居什么的,都指望车生活,我给他们办事完全是朋友义气,他们捎带的香烟只当是看望我父亲的见面礼,本拿不手,只有老爷得来。你要是推辞,人家说你瞧不起了,以后不想帮咱忙啦之类的话我也不想听,找人放车又不是捞人,大错误不犯,小错误常有,还不是警察同志一句话的事。从号里捞人,那属于大错误了,超越一个小司机的能力范围,咱从不那勾心斗角的鬼事,不是公安没人,咱只想把车开好,别开监狱门那是最基本的保护。这些不多说,也到为止。

所长室,我彻底傻了。坐在老张办公室的居然是小姜,这小也太快了,才几天工夫就跟老张贴上了。老张不在,小姜正低烟,满屋都是烟雾,烟缸里快被烟满了。见到我,小姜的表情有像过去战争片里的地下工作者见到组织似的,一把抓住我的手,勇猛地抖动起来说:余哥你可来了。

所离警支队不远,十多分钟就到了。别看是个派所,规模可不小,好几十人哪,里面的群众更多,有的手里拎着衣在滞留室旁边胆怯地张望,有的在窗排队办事,吵吵闹闹的。内勤都认识我,我畅通无阻地上了楼,直接了所长办公室。这张所长原来只是一个乡政府的普通,一脸农民相,也是当兵的,老偶然会下乡溜达一圈,发现这小兵应该放在公安上,老对当过兵的格外赏识,至少在酒桌上有共同话题,能让老尽兴。张所长比我稍长两岁,下乡时跟我贴得很近。有一次老喝多酒了,在乡里住了一宿,是大冬天,乡下晚上很冷,半夜三更张所长敲开我的门,说自己特意回家里一趟,取来新被给领导。第二天回去的路上,我跟老提了这档事,老听了有动,说:还是当过兵的心啊,该把他放到公安队伍里。就这样,没过多久,张所长了城,没过两年就当上了所长。他一直以为是我在领导面前给他风的,其实不是,就一床被的事,没他想的那么复杂。实际上,官场上的那些事儿,有时候被人为夸大了,局内人都想得太复杂,就拿张所长的事来说,有人说他当过领导的警卫员,有人说他父亲跟领导是老战友,更有过分的说,张所长把家传的一幅清代字画送给了领导。作为开车的局外人,我知就一床被。混在官场,之所以累,就因为想得太多了,捕风捉影,能不累吗?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更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