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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把经过简略说了一遍,然后看向赵琚。
赵琚脸色陡然阴沉,道:“你是说,燕京之中,有人胆敢对本王世子下手?”
“是,且必欲除之而后。”
徐若麟道。
赵琚微微眯了下眼,负手书房内慢慢踱了几步,停住脚步时,转头道:“此事我知晓了。你勿再对第三人提及。”
徐若麟颔首,朝他施礼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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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燕京南那扇包铁沉重木门便被吱吱呀呀地打开,十几骑来自大宛彪骏载了骑士,从城门下纵跃而出,马蹄践雪,簇簇有声。
徐若麟勒马,转向送别自己赵无恙,语重心长地道:“无恙,师傅有事要离开些时日。我不时候,你要勤勉上进,读书习艺,不可懈怠。不要惹你父王不。要牢记师傅方才对你说过话。”
赵无恙望着他,郑重点头:“师傅放心。我已是大人了,不可能永远都躲师傅和母妃背后,让你们保护着我。往后,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少年眼神,仍如这一刻东方初起晨曦那般纯净,只是,仿佛又多了一丝与他这年龄不相府深沉。但是徐若麟知道自己该感到欣慰——成长代价是苦痛磨砺,但对于赵无恙这种孩子来说,代价是必须。越早到来,越好。
他拍了拍这少年尚且瘦弱却挺得直立肩膀,低喝一声,调转马头便当先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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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此时福王府书房内里,福王赵合正提笔书信。这几天来,他一直思量着一件事。这件事,和那个数日前阴差阳错地被他儿子给弄到府里来那个魏国公府小寡妇有关。
事情是这样。近他本来一直与身边谋士忙着后起事前准备,大约小半个月前,忽见自己儿媳孙氏泪流满面地找了过来,哭诉赵竫又弄来了一个女人。原来她丈夫身边安有亲信,赵竫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耳目。
这种事,他早习惯。虽怒其不争,只那些女子多来自民间,无甚大碍,屡教不改后,也就听之任之了。何况是这种时候,哪里还有心思管,正有些不耐烦,孙氏却道:“父王有所不知。若是寻常百姓人家,我也不会多说。只这次这女子,却非常人。而是金陵魏国公府那亡嫡孙之妻,母家是恩昌伯爵府司家。我闻讯当即劝世子收敛着些,他不但不听,反倒责骂我拈酸吃醋。我怕世子替父王惹下麻烦,立时便来向父王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