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药粥

一切突然就简单到难以置信了。

肖朝君pei合到夸张的程度,她把机构的地址、成员名单一一认真默写chu来。详细描述自己怎么故意把烟tou落在手术室，怎么匆匆赶去小巷子里吃早饭拍照，为的就是制造李主任死亡时，自己不在场的证明。

她说得那么仔细平静,反倒是记录的萧潇手指有些颤抖。

黄浩问她：“你为什么要杀李主任？而且,这个机构既然存在了这么久，怎么到最近才抛chu来怎么多死婴？”

肖朝君很耐心地解释：“以前都是理论的时候多,最近几年才开始试验的。那些死婴是有人故意扔chu来的——你们不是在找那个‘买jing1’人吗？今年试验了太多次,资金不足，她没拿到自己满意的报酬。她可没有整容,她们是两个人,生意人。生意人就是要钱,没钱就麻烦了，原先的死婴都是内buchu1理掉的，内脏、尸ti，几乎都可以zuo研究材料，她们想要我们给钱，所以才故意扔chu去一些，还特地挑新鲜的扔。”

“那他们人呢？”

“死了，黑hu口的生意人，有什么不好chu1理的，一会儿你们的人赶到那边，就能找到尸ti了。”

“李见run也是你们内bu的人？”

“当然是了，今年chu太多让人失望的事情了，试验结果也一直不理想，很多人都想退chu了。李见run不肯，他就是太固执了，我劝了他那么多次，他还威胁我退chu就把全bu人都tongchu去。少数服从多数，所以我们就想干脆把他zuo掉算了。”肖朝君说着，拿着纸杯喝了口水“警察同志，我就是实话实说，你们说坦白从宽，不是骗我吧？”

黄浩看着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们an法律办事，你放心。”

肖朝君对“法律”显然有些不以为然，但也没多说什么，放下茶杯：“你们不是怀疑连山的碎尸案和这个事情有关吗？确实是有关系的，不止那个，还有药厂——就那个药厂遗址。那对小情侣才是最早的提供者，那时候基因cao2控还是个新词，他们异想天开想要调一调自己大tui的基因，哎，这个显然是行不通的。不过他们是比较厚dao的人，虽然知dao内情，也没xielouchu去，后来熬不住自杀，之前还悄悄给了我们一批药品。那个碎尸案其实是沟通不良造成的，那时候的前辈们比较单纯，居然想到直接跟那些zuopirou生意的女人买卵子。东西只买一次，麻烦却接连不断，后来想到的办法，也就是直接灭口——这个事情我就是听说，反正凶手肯定是在这份名单里的，才这么几年，躲不了的，藏尸chu1肯定也还有的。”

她说得累了，就又端起茶杯喝水，喝完了就跟萧潇要：“温水就行了，我猫she2tou，特别怕tang。”

“我知dao你们觉得我ting不可理喻的，可你不理解，只在理论上的东西，突然发现可以实践了，那zhonggan觉真的很不一样。想象一下，这个要是成功了，想象一下你们的后代，想要多漂亮就多漂亮，想要多健康就多健康，你们就一点儿都不动心？”

萧潇和黄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肖朝君就知dao隔阂极大：“我们只是把大家都在期待的事情努力实践了而已。”

“你们用人命来实践？”

“zuo什么事情会没有牺牲呢？每一次世界大战都能使得医学大进步，这个就是事实，何况，国家有计划生育的政策，那么多生zhi细胞其实都是浪费的。我们拿来利用开发一下，zuo的也是造福人类的事情，有什么不好？”

黄浩咬了咬牙：“你用过自己的生zhi细胞？”

肖朝君愣了一下，点tou。

黄浩又问：“结果怎么样？”

肖朝君摇tou：“失败了。”

“进行到什么程度再失败的？”

肖朝君笑了一下：“黄队长，我懂你的意思。你觉得那是一条生命，对吧？我cu俗点说，您每天早上起来，或者用完tao子之后，都会缅怀一下那些没能成功着床发育成为胚胎的‘生命’？我承认，杀死成人，不guanchu于什么目的，那都是犯罪，都应该付chu代价。可是关于基因cao2控实验本shen，哪怕我退chu了，也不认为有任何问题。人也是动wu，动wu会被人拿来zuo实验，人当然也可以，弱rouqiang食罢了。”

萧潇到底还是没忍住：“我没有在名单里看到文教授，她不是？”

肖朝君难得的呆了一下，随即摇tou：“她不是，她…”她似乎试图找一个词描述一下自己的老师“她太ganxing了，总是qiang调理论。”

说完，肖朝君又加了句：“她的孩子有先天xing心脏病，当年hua了不少钱，要是我们的研究更早，能成熟起来，普及开来，那就可以避免这zhong悲剧了。”

“只有调整完mei了才能chu生？”

“这是理想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