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对他说,他发现更加有趣的家伙,至此就像变成另一个人一样开始玩起了游戏。之后甚至严重的黑手党内都流传着与彭格列抗衡的另一个家族首领是个不折不扣的尼特族的奇怪传言。
而他…在那次见面之后,见到了十年前的他自己。
或者说得更清楚一点,那只是有他外表的那个人,…是另一个世界的那个人。
他已经习惯忍耐内心的喜悦,甚至故意让已经结婚的京子前来这次,然后观看那个人惊呆的面容,而到了五分钟的最后一秒,他也终于是忍不住心中不断冲撞而出的情绪,急匆匆的送走京子之后躲在房间,就像幼时受到欺负那样缩在墙角大哭一场。
在这之后的第二天,白兰就忽然出现,像第一次见面那样带着十足轻佻的笑容,另一手抓着一包棉花糖,用着甜腻的语气说“纲君,我果然觉得我要去破坏这个世界呢。——为了帮助我那个在另一个世界的可怜的小姑娘。”
他隐约明白白兰所说的似乎是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和白兰在联机游戏的某个人,但是却不大明白这之中的关联。
“真是脑子不灵活啊纲吉君,”白兰夸张的叹了口气。“换个说法,难道纲吉君就没有想要改变的什么事情的想法,没有体会过那种喜欢而爱而不得某个小姑娘的感伤故事吗,没有非常想对某个人说一句话却怎么也传达不到的时候吗?我现在可是处于那种超有趣的心态之中哦。”这么说的这个男人,却怎么也看不出他处于这样的情绪中。
但是白兰的话却让他很好的想起了二十年前到现在所发生的所有事情。
那时的他身边还有某个人在,还能够任性放肆。
有想要改变的事情吗,有那种感情吗,有想要传达的话语吗,…有遗憾吗?
答案已经确定。
——有。
到了现在,他终于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真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终于再次听到那个人的声音。
他微微眯起眼睛,望着那个人带着一脸嘲笑的表情望着他被伙伴涂了满脸生日蛋糕的脸,最后点了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他被那个人迁就包容了十多年,现在他总是要学会同样的退让与包容。
“…笑得真恶心。”那个人故作夸张的抖抖肩,然后被他一手拉到怀里。“呜啊!…喂,干什么?!”
他捏着那个人的手臂,体会着能够触碰到的真实触感,然后叹气。“初你什么时候才愿意不再用幻术而是变回真实的样子啊,”他再次叹气,怀里却一下子落了空。
那个人愿意用幻术给自身塑造一个能够触摸的外形,却怎样也不愿意做出‘成为独立的个体’的肯定回答来获得真实的存在。
他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再次叹气。“所以说…初你什么时候才愿意和我结婚呢?”
“祝你和右手一生幸福。”那个人再次出现在床上,盘腿坐着,拿着一个红蛇果在手里抛来抛去。
他装模作样的叹了第三次,似乎真有感叹。“果然我还是想想如何成为大魔法师的好呢。…啊,或者说是贤者法师?”这么说的他,理所当然的被那个人丢来一个枕头砸中脸。
“哎呀好疼。”他装作中弹的仰头倒在沙发上,埋在枕头下的脸却莫名的被眼泪浸湿。
那枕头砸过来时,分明一点疼痛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