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根本看不出断节的地方,叹了口气。“我和那家伙…”
这个地方是…我和纲吉第一次遇到的地方,那个小公园。
不过与其说第一次遇见,倒不如说是听到才对。
我吐了吐舌。
“努呋呋呋,有什么事情值得这么高兴的么?”一个听上去似曾相识却又陌生的声音忽然在我身后响起,让我冷不丁的往前栽了一下。
“谁?!”我顺势往前一倾,然后快走了两步拉开距离转头,却只看到有点像六道骸那货奇怪发型的脑袋,随后就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什么也记不得了。
我弄不大清楚过了过久,意识好像清醒了又好像没有,但是我倒还能感觉到纲吉似乎在这附近。
我站在原地转了一圈,周围什么都没有就是乌黑的一片。随后我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剥落的响声,又感觉到从纲吉那边隐约传来的情绪。
但是那些情绪太混杂也太微弱,导致我根本辨认不清那情绪究竟是什么。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好似听到那家伙带着哭腔说这些什么,但是我不想听,于是我便仍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发出响声的地方此刻出现了点点的亮光,但是并不明显。我眯着眼往那地方看了看,只想了一瞬,便做出决定。
我尝试着一边和纲吉联系,一边朝着发出响声的地方走。[纲吉,能听到吗?]我感觉眼前的黑色似乎无缘无故高我一截,但转念又一想这大约是我的错觉,毕竟这黑漆漆的一块混在一起就算远处有个小白斑,也根本没有个确切的参照。
[这地方真奇怪啊,纲吉。]
[所以说纲吉你是听得到还是听不到我说话嘛,给个回应啦。]
[…啊,对哦。我都听不到纲吉你的声音,怎么可能知道你有没有回应我。]
我停下来搔了搔脸颊,又继续朝前走。
[感觉这地方好奇怪啊纲吉。]
[纲吉…]
[纲…]
[诶?]我忽然停下来,脑子里很多东西混在一起让我暂时没法去思考,在这个同时,之前听到的某个声音与亮光混在一起搅得我头疼,于是我只好捂住头,等这些让人难受的东西消失后我才敢睁开眼。
“…啊、”我张了张嘴,只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音节。“我要说什么?”我有点疑惑,忽然被人敲了头。
“还不给我回家!现在几点了知道不?!”带着十足怒气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吓得在原地抖了抖。
我往上仰着头一看,然后立刻扭过身体。“…我,”望着面前的男人,我十分没骨气的缩了缩身体。“我就回去。”
看着我这个样子,男人反而笑了。“你哟。”很是无可奈何的一声“都五岁的人了还在外面打流一样的。还野不?”
打流的意思是…在外面游荡,野是不服管教…
脑子里把这句话过了一遍,我不做声的点头。“不野了。”我老老实实攥紧我的小短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他。“爸爸,我错哒。”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随后又是一槌敲到脑门上“快跟我回去。”那力道不重,但是我就是觉得疼。
于是我卷起袖子狠命擦了擦脑门,一不做二不休德尔缠着他的胳膊一定要他把我抗在脖子上。
虽然他说着背不动,但还是拗不过我,最后我还是骑在他脖子上这么回了家。
[…?]
我忘了什么?
我不知道,也不记得了。
“想什么这么入迷?”他抓着我的脚往前走,忽然这么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