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主谋也是帮凶!”凌微满脸通红,咬着牙道:“你竟然在半夜的时候逼着怀孕的楚楚赶到一百公里以外的芝城!你竟然还想在楚楚的身上报复慕白羽对你的凌辱!王恩龙,要不是看在你也是受害者的份上,你现在早就在监狱里啃窝窝头了。你以为你一消失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王恩龙相信凌微有那份能耐,只要她想找,自己就算躲进十八层地狱也会被她挖出来。
“是是是…”
“知道我为什么放任你在外面游荡吗?”
这点,王恩龙真的想不出究竟来。
“我是想让你这只丧家犬尝尝流狼的滋味,是想让你过过遭受他人轻视与白眼的生活!王恩龙,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吧?”
王恩龙心有余悸地扯着已看不出原色的衣襟,喊叫道:“精彩什么呀?跟个叫花子似的。凌小姐,你看看我的这付鬼样子就知道了。”
凌微移开目光,款款地在椅上坐下,端起杯,凝望着澄明的茶水,慢悠悠地说:“只可惜你不是茶叶,茶水起泡越澄清,而你,把你泡死了也改不了你的臭习性。”
王恩龙听不懂,也没时间细辩。他着急地说:“凌小姐,请你看在我以前还算听话的份上给我几个钱吧,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凌微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有滋有味地品着茶。
就在王恩龙急得直跳的时候,凌微突然问了一句:“鄢子在哪,他跟你在一起吗?”
王恩龙咧开了大嘴,嘿嘿了一声说:“当然,我怎能把那么大的鱼饵给放掉呢?”
鄢子曾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他会甘受王恩龙的辖制?
王恩龙看出凌微眼里的不信,得意地晃了晃硕大的脑袋,说:“对付鄢子,得投其所好。”
“他所好什么?”
“女人,毒品!”王恩龙的神情越发猥琐了。
哼!
凌微在鼻孔里轻哼了一声,又问:“你不是衣食无着吗?哪来的钱供鄢子挥霍?”
“凌小姐你这就不知道了,鄢子当初是做毒品生意的,在被我算计之前,暗中藏了很多毒品。嘿嘿,我哪用花钱去买毒品啊,只消把鄢子藏起来的那部分毒品找出来给鄢子吸就行了。”
“你本事还不小啊。”
王恩龙以为凌微是在夸奖自己,愈发蹬鼻子上脸了:“那是,我王恩龙是谁啊?”
凌微将茶杯一放,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这么有本事,找我干什么?告辞。”
“凌小姐别走别走,”王恩龙啪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卑躬屈膝地说:“瞧我这张烂嘴,都胡说些什么呀。”
凌微冲外面叫了一声:“小姐,买单。”
然后一边往外走,一边有意无意地从包里落下一串钥匙,说:“慕白羽的那栋别墅空了那么久,成了毒虫和老鼠的窝了。慕白羽住在医院里,这段时间肯定出不了院…唉,可惜了那么好的住处…”
王恩龙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一大撂钞票,吞咽着口水说:“喝杯茶不用这么多吧?”
凌微也不说话,转身出了包厢。
王恩龙以短跑运动员的速度迅带将那一大撂钞票抓在手里。
在服务小姐进屋之前,王恩龙已将那串钥匙拣了起来。
透过半开的门,凌微将里头的情景看了个一清二楚。
姓王的还不算太笨。
凌微担心被人找着,她换了个地方住下。
草草地吃了几口外卖,洗漱过后,凌微将疲惫的身子扔进了绵软的大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