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静静地问了一句:“安,他是谁呀?”
安澜俯下身子,温柔地抚着凌微的小手,轻轻地说:“他叫慕白羽,华鼎公司的老总。微,你连他也记不得了?他跟你在潭城还有一个合作项目呢。”
“我记不得了,我什么都记不得了。”凌微痛苦地揪着头发:“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呀,为什么,这么多事情,这么多人都记不得了?”
“亲爱的,你别急别急,”安澜蹲下身子,将凌微紧紧地搂进怀里,眼里闪烁着泪花,嘴唇颤动着“你在法国度假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脑袋受了撞击,一时失忆了。微,别着急,慢慢来,我会帮你找回记忆的。”
“什么?微微失忆了?”慕白羽用力拨开安澜,抓起凌微的手,死劲地抓着,摇晃着:“微微,你真的记不起我是谁了吗?真的一点儿也记不起了吗?”
凌微依旧是那样孤单无助地摇着头,脸上的苍白漫延到了脖颈。
“你吓着她了,放开她!”安澜厌恶地低喝一声,又说:“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尽管微微她已经记不起你们是谁了,可我觉得我必须到场,再怎么说,戴玉和我还是有血缘关系的。把微微一个人丢在家里我不放心,所以带着她一块来了。戴玉白羽,你们不反对吧?”
戴玉缓过神来,尤其是听说凌微已失忆,顿时来了精神,她从地毯上站起,扑到凌微面前,哭着叫道:“姐,姐!你不认识别人,难道连我都不认识?”
“不认识,你…。你是谁啊,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哭呢?”凌微说着,伸出手去擦戴玉的脸“你看,把妆都哭花了,靓女变丑女了。”
“微微,你除了失忆,难道身体也受伤了吗?”慕白羽蹲下身子,打量着轮椅上的凌微,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孱弱无神的她,还是那个妩媚灵动的凌微吗?“让我看看,你到底伤在哪了?”
安澜不高兴地挥开慕白羽伸过来的手,不耐烦地说:“微微在滚下山坡的时候摔断了股骨,现在正在恢复。”
又环顾着围拢来的客人,低声地说了一句:“好了,你还是先顾着你的婚礼吧。”
婚礼?
慕白羽一下子站直了身子,朝那几个大屏幕扫了一眼,一把扯下领带朝戴玉砸了过去,冷冷地说:“没有婚礼了!”
戴玉一把抓住慕白羽的胳膊“白羽,你…。”
慕白羽沉着脸,一把甩开:“你什么?你觉得这个婚礼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说完,重新弯下身子,轻轻地对凌微说:“你好好养着,过几天我去看你。”
然后,两眼喷火地看了戴玉一眼,冷笑着,大步出了宴会厅。
“白羽,你不能走,不能走!”
戴玉急得失声大叫。
安澜推起轮椅,非笑非笑地说:“新郎倌走了,我们也走吧。”又扭头说:“戴玉啊,别叫了,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这个刺激?慕白羽个性要强,他更受不了这*裸的侮辱!你呢,假如还是没地可去,那就还是回桂林别苑吧。”
凌微却指着还在不停放映的“A片”,羞涩地说:“那里头的女人不是这位小姐吗?天啊,这也太难为情了。”
又冲戴玉笑道:“小姐,你也太过分了,竟然在婚礼上放这个。而且,片子里的男人一看就不是新郎倌嘛,那男人一看就是外国人嘛。”
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盯住了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