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试探下来,慕白羽发现,戴玉似乎还不至于做得如此绝情。是真心爱着自己,还是有后图?
慕白羽觉得,应该是后者。
既然对自己有企图,那么,戴玉就不敢轻举妄动。她很清楚,事情一旦做绝,她就再也没有回头之路,所以,她会谨慎,不会动不动就拿那件事来要挟自己。
从让安澜来出面谈那件承包的事情来看,戴玉已经学乖学小心了,她宁愿让安澜说出那个姓鄢的人来,而不是她自己亲口说。
既然这样,慕白羽这头就强悍起来了。对戴玉只有轻蔑只有厌恶只有痛恨,他才不会顾及戴玉的感受呢,怎么痛快怎么来。
想起证据这事,慕白羽窝火极了。原以为趁戴玉出国旅游之机好好在家找找,掘地三尺地找,相信一定能找到。
让慕白羽失望透顶的是,他就差把那套公寓给拆了,仍是没有找到。
难道,真如戴玉所说,她已将证据,包括复制的全交给了自己?
不可能!慕白羽觉得,戴玉没有那么老实!
该死的女人,她到底把那些让慕白羽想起来便胆战心惊的东西藏在哪了!
东西找不到,那么,假如戴玉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这岂不等于,毁掉了所有能钳制自己的绳索?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慕白羽吓了一大跳。他讨厌戴玉,可还从未想要置她于死地!
可是,这个念头就如生根一般,一下子钻进了心里,钻进了心底深处!
对。戴玉死了,自己就算彻底解放了。从此,再也没人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再也没人知道,那个姓鄢的人到底去了哪!
想想都感到浑身的轻松。
但慕白羽知道,把一个人送到上帝那里去,是犯法的,慕白羽自然不会以自己的生命代价去完成这个“遣送”任务。
如何让这个讨厌可恶的女人永远地消失呢?
回公司的路上,慕白羽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当然,他没忘记别墅里发生的那些怪事,慕白羽在决定去潭城之时便想到了一个可以查清事情真相的措施。
更没忘记,那令人咬牙切齿的,被戴玉视为致命软胁的证据。
几天后。
慕白羽驱车刚进入潭城的地界,一辆奥迪A8就横挡在面前。
从摇下的车窗,露出一张张狂拔扈的面孔。嬉皮士的披肩发,雪白得有些失色的肌肤,五官生得很精致很协调,若不是耳上有两粒亮晶晶的耳钻和一脸倨傲的笑容,这不失为一位帅男孩。
“请让开。”
慕白羽无意与男人纠缠,冷着脸说道。
自然,慕白羽的态度还是比较客气的,尽管不认识眼前的这只“拦路虎”,可坐驾是身份的象征,看样子,这人并不是等闲之辈。
“慕总,小人久候多时了。”戴耳钻的小伙过来,敲了敲车门,吹了一声口哨:“这车刚买的?不错,新款,动力比前款强悍多了。”
“你等我?认识我吗?”慕白羽索性推开车门,下车,又细细地看了看眼前这位体态修长匀称的男孩:“我并不认识你。”
“我叫马原,草原骏马的马,草原的草,”随既感到说错了,扯起唇角笑:“对不起,不是草原的草,而是草原的原。嘿嘿,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不过,从今天开始,我们不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