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测地看了我很久,推了推我的胳膊:“走吧。”
他租房子比我租的大了一倍,是二室一厅的,干净而宽敞。
龙英骸家境很好,这我是知道的,单看他每周换过的名牌车就不下三辆,从来不重复。我曾笑骂他是败家子,但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我不懂原因,却再也不提他的家世。
沙发上很乱,到处斜着他的衣服,一点空隙都不留。他回到家,就把自己锁在了书房里。
他和我之间,始终隔着两道过不去的墙。
他的坎,我的结。
我一笑置之,帮他整理七倒八歪的生活品。Astrid说,待嫁的女人就要承担起已成家的妇人的责任,女人要包办男人的生活,男人要包养女人的下半生,没有婚约的姑娘亦是如此。
他的衣服上残存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好像是一种香水味,这个味道从三年前我就已经熟悉了。
Ives从不喷香水,他说男人抹那玩意就是娘娘腔。龙英骸不是娘娘腔,也很抗拒一切化妆品,我就问他为什么讨厌还要往自己身上喷,他不语,神情沉郁得吓人。
Ives一直都不赞同我们的“一见钟情”,我们本就属于一拍即合的感情,仓促潦草得像中医写出的字,在完全没有感情的基础下就确定了双方关系。
不是Ives,不管是长得好看的龙英骸还是丑八怪龙英骸,不管嫁蟑螂嫁老鼠嫁鸡还是嫁鸭,又有什么分别?
晚点时间,他还没从书房里出来,里面一丁点儿动静都不曾听到。我百无聊赖地和电脑打格斗,感觉到肚子里的饿虫在抗议了,十分嚣张,吵得我不得安宁。
他家里没有能吃的,连泡面包装袋都见不到,兜兜转转了半天,终于决定还是叫外卖更现实点。
直到外卖上/门,书房的门仍紧紧地锁闭着,我气恼地盯着那扇雕花木门,很困惑这么晚了他还不觉得饿么?
忽然有一个念想闪过脑海,他不会是已经…饿晕了吧?
这个机率非常的小,但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毕竟他是我的男朋友,未来的老公,我就必须留意他的任何一种弊病。
走到门前,胆战心惊地敲了敲门,无果。
“喂,你吃不吃饭啊?”尝试着出声叫他。同样的结果。
若不是我亲眼看着他走进了这个房间里,我真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早就不在了。
手旋了旋门把,出乎意料的,门居然开了。
钻入房间里,书房里有一张床,竟看到他裸着上身躺在大床上,霎时间我面红耳赤。
他斜了我眼,似笑非笑,促狭的眼角带着一丝狡黠。我顿了顿,往床边靠近。
“我喊你,你怎么不应?”坐在柔软的床上,狠狠瞪他。
他笑意依旧,不咸不淡,声音沙哑,道:“这不是让你进来了么。”
我咬牙,再次瞪他:“吃饭!”
龙英骸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将我揽进怀里,下颏置在我肩胛,轻轻摩挲。手上的力度不大不小,撩拨着人。我打了个颤栗,手肘往他小腹上一撞。
他无动于衷,环着我的手却更紧了紧,仿佛想将我揉进他身体里,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