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

——

从前他不到，也从不认为自己可以到。

他微微闭上，想到苏嘉言“下葬”那一天，崇城下了雨，山间薄雾缭绕，仿佛云端，不知今夕何夕，此何。抬望去，城市如同浮在远的海市蜃楼。

他没穿雨衣，也没打伞，冰冷的细雨就这样落在在他的脸上发上，他静静看着苏嘉言的墓碑，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他将双手|衣袋，脸上的痛隐去，渐渐因为定而变得无比平静。

苏嘉言抬看向窗外，静默的目光里却带着久经岁月的几许沧桑。程似锦微妙觉得，这样的目光，将他从她的世界隔绝开来。

苏嘉言了额角，在程似锦对面坐下。

他认识的苏嘉言，一贯的端方温柔，仿佛纽黑文的雨，安安静静，却沁人心脾。可是，在他没来得及参与的那些日里，她或许也曾疯狂绝望，也曾歇斯底里…

傅宁砚淡漠看着，轻轻眨了眨，凝在他睫的雨滴扑簌落下。

如今，苏嘉言既然还活着，并且因为远离了他，活得更加自由，这已然是无法想象的大恩赐。

而傅宁砚，完整地度过了那些日。

苏嘉言微微苦笑“这是下下之策，当时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我没有告诉过你，是因为我以为这辈我和他都不会再有重逢的时候…但到底，世事难料。”

他想，这一次，他不，不抢；不躲，也不闪。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圣诞快乐==

说完，杜岩歌就走到墓碑前，将沾着雨滴的百合放在碑前。

“晨晨的父亲。”苏嘉言直言不讳。

抬便是古式的建筑，在碧蓝苍穹下，凝然不动的灰墙仿佛低的久远诗篇，刻在风化的石碑之上。

杜岩歌抱着束，撑着一柄黑伞，缓步走上前来。苏嘉言“死”后，他通过一些途径，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停下了脚步，脸上淡漠的神情终于被一抹痛取代。然而心底渐渐蔓延的，却并非全然的痛。

但这四年的漫长煎熬教会了他如何到：他愿意以相赎，换取她再多一刻的现世安稳。

可这四年里，他想得最多的便是，如果时光倒转，他一定不会前去招惹苏嘉言。他要像一个普通的戏迷，蹲守她的每一场演，在她谢幕时，献上一束新鲜的百合。就这样默默看着她，直到她不再唱戏的那一天。

“看来了，五官有些像。”

如果是以往，他必然会不顾一切，千方百计也要将苏嘉言重新抢回边。

他想，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隔了这么久，仿佛还能受到雨浇在上的冰冷，将他的温一一夺取，思绪也在凝固的却又连绵不绝的雨声中，逐渐变得麻木。

苏嘉言顿时抿嘴角，神却在程似锦坦的注视之下，微微闪躲开去。

苏嘉言目光转过来“我没有想着他。”

对不起更晚了QUQ生日聚会什么的…希望大家原谅QUQ然后懿行的番外我也没码来…_(:з」∠)_…保证明天一定补上，看在过生日的面上，大家就原谅我一下吧QUQ

程似锦是第一次听苏嘉言说起往事，他猜想过去的事情一定错综复杂，却不知竟然会这么复杂，他脸上不由现几分惊讶的神“能瞒住这么多年，你也很厉害。”

他觉得心里暗暗生起的嫉妒的火焰让他非常不痛快，于是直接开：“他在纽黑文的时候，我可以忍受你想着他，但是我希望他走之后，你能正视我的要求。”

傅宁砚睁开睛，前光清透，早已不是四年前冷雨浮零的崇城，而是日和煦的纽黑文。

他在傅宁砚面前停下脚步“但凡我早些知真相，我都不会让苏老师在你边多待上一天。如果我是你，一定以死谢罪。但我想，或许你继续活着才算是赎罪。她生前，你不上她的；如今，你也不上她的死。”

他静静立在广场上，抬看着天空。

傅宁砚始终没有说话，杜岩歌看了看他空着的手“苏老师或许并不愿见到你，但如果你非要来见她，一定记住，她最喜的是百合。”

一丝微风从他脸上拂过，带着光透过的意。

这世间，有多。怒与嗔是，喜与悲是，嫉妒与占有也是。但真正贵的，应是哪怕自己炼狱，为了对方的自由喜乐，也当毫不犹豫地赴汤蹈火。

了咖啡馆，傅宁砚沿着当前的路一直往前走，不知不觉间又走回了校园。

苏嘉言微微叹了气，手撑着额，低下目光“我是知他要来，所以才拒绝了翻译的工作。事情很复杂，总之…他，他以为我已经死了。”

“你现在就在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