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也隐约听到了,此刻也是沉着脸,一言不发。倒是段文音,面沉如水,但眼角掩不住几分窃喜之色。
六人几乎同时到达十二楼,碰面之时,俱是一惊,而谢老爷子目光已有几分闪躲。
六人飞快到达1268房间门口,得到通知的客房部经理战战兢兢地过来拿房卡开了门。傅宁砚将门一脚踢开,入耳的先是一阵萎靡不堪的叫声,在外面的几人顿时便了脸色,又是羞愤又是难堪。
傅宁砚走了进去,在床上的两人听到动静,立即停了下来。
死一般的沉寂。
段文音几人看了一眼,立即别过脸去。
傅宁书走上前去,看着床上颠鸾倒凤的傅家大少和谢泽雅,忍不住冷声嘲道:“谢小姐好手段,还没结婚呢就开始给宁砚戴绿帽了。”
谢泽雅似是如梦方醒,立即抄起一边的床单盖住身体,目光忍不住转向傅宁砚,身体觳觫,而声音也忍不住发颤:“宁砚,你听我解释。”
“谢老爷子,你不妨和我说说看,这是什么意思?”话虽是对谢老爷子说的,却是冷冷盯着谢泽雅的脸。
而在床上的傅家大少,在经历了最初的惊魂之后,反倒镇定下来,不慌不忙地披上浴袍,略带戏谑地笑了一声。
这边齐树拉了拉傅宁砚的手臂,轻声说:“老傅,你先冷静一点。”
傅宁砚冷笑一声“我冷静得很。”
傅宁书立即说:“事已至此,我们也不想瞒着你了。宁砚,其实谢泽雅和我哥早就好上了,七年前暑假你们在美国那段,都是她骗你的,这件事齐树和段阿姨都可以作证。”
傅宁砚早在接到钟凯打来的电话时,就已经明白了前因后果,这会儿怒极反笑“有意思,战线拉得这么长,老大,你也是个人才。”
傅宁墨也笑“过奖。”
谢老爷子拄着拐杖走上前去,难以置信地看着谢泽雅:“不可能!我早上明明还在休息室见过你!”
谢泽雅正掩面而泣,听谢老爷子如此说,立即瞪大眼睛看向傅宁书:“是你们设计陷害我!”
傅宁书冷笑“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啊谢小姐,我们能做什么,总不至于给你下药吧。”
傅宁墨若有所思地看着谢泽雅“原来昨晚在吧台给我塞纸条的不是你。”
“我给你塞什么纸条!昨晚是你醉醺醺地莫名其妙跑过来,我让你出去你都死都不肯…”谢泽雅又掩面大哭起来。
傅宁砚心里一动,眼前立即浮现方才在休息室的那一瞥,原来那是苏嘉言,她穿礼服的模样可真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