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立了半晌，直到傅宁砚上的气息和落在脸上的消退得一二净，方才拿起抹布继续打扫。

本以为可以摆脱傅宁砚，但到底是她妄想。这游戏主动权自始至终就握在傅宁砚手里，她想退，却是不能。心里想着解脱之策，未果，更加疲惫。像是在长江里横渡了十几个来回，被人捞来，手脚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苏嘉言霎时现几分警觉的神，然而只看着他，却不开。

思。你不在乎，难谢小还不在乎？”

苏嘉言沉默了一瞬，说：“如今大前景如此，老作坊式的经营毕竟还是落后了，只能尽力周全。”

“如何？”

傅宁砚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呼几乎从她睫上拂过“我听你话里的意思，像是吃醋。”

傅宁砚看着的宛如净瓷的脸颊和柔和的五官，声音平静，依然说：“等我忙完，我一定给你一个答复。”

原来的兰亭剧院已经改造完成，旁边的扩建工程，也快要收尾了。苏嘉言第二天早上过去看的时候，黎昕刚刚从对面回来。拉着她兴奋说，照这个度，十月中就可以重新开张了，末了又问她讲座的情况。

“那你何必急吼吼撇清，倒像心里有鬼。”

傅宁砚就这样看了片刻，才说“我听到了一些有趣的说法。”

两个人走修葺一新的形房，南北两面是窗，东西皆是整面的大镜，地板也光可鉴人。空气中还有涂料的味，窗大敞着在通风。

黎昕接着往下说“好歹你们是分

赶路赶得很急，苏嘉言觉得累，见过傅宁砚之后更觉得累，但是一屋狼藉又实在看不过去。撑着打扫过了，去便利店买了挂面回来，下了一碗面草草吃着。吃一阵，发一阵的呆。

两个人看了一会儿，走形房，黎昕轻描淡写提起：“我虽然始终耿耿于怀，但是傅宁砚此事确实办得很妥帖。”

多日未见，她看着也清减了几分。此刻穿着一件宽松的白上衣，长发梳成尾，沾了些征尘，眉间凝着极浅的倦意，反而越发有几分隽永回味无穷的意味。

苏嘉言一笑，语带讽刺“三少也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来去如风，苏嘉言不禁几分怔忡。

苏嘉言闭了闭，觉得极倦“三少，事已至此，就算了吧。好歹我也陪了你一段时间，只当是成全我。”

温的气息拂在脸上，苏嘉言下意识要躲，对方却只在她颊上轻轻落下一吻。罢了就立即退回去，一手j□j袋里，朝着门大步走去。

傅宁砚站起，朝着苏嘉言走去。

“我能有什么鬼，”苏嘉言仰着，没有半分怯“我也不打算给自己立牌坊，但是活了二十四年，好歹还剩了几分自尊心。既然正主回来了，我也不凑到跟前去恶心你也恶心我自己了。”

黎昕却摇笑说“练功还是要在外面，吐纳自然之气，才有灵。”

苏嘉言听他提起傅宁砚，眉微蹙，不说话。

谈，还能谈什么。

苏嘉言笑说：“比我们那时条件自然是好多了，风雨无阻。”

傅宁砚也不往下细说，笑了笑，抬手将她几缕垂下来的额发理到耳后，仍是这样虚虚实实的语调，却微妙多了几分温柔：“等我理完手里的事情，我们好好谈。”

黎昕“也是，逆行舟嘛。”

苏嘉言便觉他周沉冷的气息罩了过来，仍是攥了手指，面上却没有半分松动。

说罢，脸凑近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