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晚餐，夏山到底没有听夏秋的话，还是持多喝了一杯，一共喝了三杯。与他而言，不知是开心，还是难过，但至少，堵在心二十年的石被他搬开，心里还是舒服了不少。

“好好好，不说，你呀，我老夏能找到你，真的是我这辈的福气了。”

“是谁当年，死都不愿意娶我的啦，要不是我有办法，你能有这么好的福气啊。”罗秀芝傲地说。

“一家人还说两家话啦，以后不许再说。”

夏山叹了气“他这孩，认死理，以后自己见多识广，只是不知人心不古，一个青楼的女，被那么多人践踏，他是可怜人家。”

夏山笑了笑，拿拳在夏秋的上轻轻砸了一拳“你个小兔崽，爸爸已经多少年都没过泪了，都怪你，今晚上多喝两杯。”

“我揍过你么，嗯？”

“我当时不愿意拖累你啊，而且，我自个儿什么份，我可比你清楚。”

两个人聊着天去了餐厅。

“你罗阿姨到了他父亲那里参了我一本，说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我没奈何，他爸爸又是我老首长，再说了你罗阿姨确实很好，我就娶了她了。”

晚上，躺在床上，罗秀芝问：“老夏，你是不是把以前的事情跟夏秋说了啊，他还是第一次给我夹菜呢。”

罗秀芝看着夏秋睛通红，说：“那我就过去了，你们也要快一呀。”

夏秋挎着父亲胳膊，说：“那可不行，最多你只能喝两杯，我还怕你喝多了揍我呢。”

“老了老了，现在想揍也揍不动了！”

“清楚什么啦，那我也告诉你个秘密吧，我十几岁的时候，你第一次到我家里去，那么大俊朗，我就喜你的，只是那时候，我还在上学，父亲又得，要不然，我就是夏秋的亲妈妈了。”

说话间，罗秀芝走了过来，说：“老夏啊，你们爷儿俩聊好了吗，聊好了就过去吃饭吧。”

罗秀芝：“夏秋这么多年没有母，让我很心疼啊，他就算是对我不好，我也不会怨他。”

“嘿，人小鬼大！”夏山开心地笑着，似乎全然忘记了晚间发生的事情。

一顿饭下来，一家人倒是显得十分洽，至少是在夏秋的记忆中，很久都没有这么洽过了。并且，这晚上，是夏秋这辈首次为罗秀芝夹菜。罗秀芝也很开心，看着父俩和好，又看到夏秋忽然对她也关心了起来，罗秀芝也拿了一个杯，喝了小半杯酒。

“对的呀，我们夏秋多善良的孩啊，你不许他，要讲理的哦。”

“说了，该说的都说了，再不说以后都带到骨灰盒里了，你与我没有嗣，我肯定是要比你早走几年的，我怕这小以后对你不好啊。这小，比我当年还要固执。”

夏秋说：“她是待我很好的，我一直对她不好，我还以为，唉！”

“你不揍我还真不如揍我一顿，你那脾气一发，十足暴君啊，地球都得抖三抖，我小时候，专门惹你生气，就是想让你揍我，结果你就从来不揍！”

夏山自信地笑了笑：“讲理？你觉得跟他讲理能讲得通吗？我呀，也只有靠自己的办法啦，保准见效快，省时省力。睡吧睡吧，一切明天自会尘埃落定。”

个老首长的女儿，她过来帮我照顾了你一段时间。秀芝知书达理，带着你就喜上了你，非要认你当儿，我不同意，人家没结婚，不是败坏人家名声嘛。她就生气，说不当儿就当亲儿吧。我只当她是说笑，我是鳏夫，人家的女儿，我怎么得上人家，就拒绝了她。”

等罗秀芝离开，夏秋把夏山扶起来，说：“好了老，什么也不说了，今晚上，我陪你喝上两杯，哪儿也不去，好不好。”

“你还以为她是小三上位是吧！我们那个年代的人，思想传统，哪里有你们现在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啊。”

夏秋努力挤一笑容，说：“姨，你先去吧，我和老随后就到。”

夏山白了罗秀芝一“哼，那可不行，你这辈受了太多委屈，不能等我死了，还让你受委屈，秀芝，苦了你一辈啊。”

“欸，夏秋的事情嘛，你也不要他，努努力去说服他，看来还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