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在解她衬衫的扣子…他最后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抬脚在上头踩了踩,转身,缓缓离去…
天蓝的衣服被褪至肩膀处,胸口有了凉意,光洁的肌肤上起了一层小疙瘩,冷得她睁开了眼睛。
垂眼,她看见正埋在她胸前的连景瑞,他吻她,是那样的疼惜和小心翼翼,她能感觉得到。
衬衫下摆被他从裙子里拉出来,他的唇跟着就往下移…天蓝再一次闭眼,本想就此堕落,可身上的男人却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
他放开她坐回原位,仰着头单手抚额,沉沉喘息,末了,他说“对不起。”
天蓝看着他内疚的表情,脸上,平静如水。她轻笑“道什么歉,又不怪你。”
更何况今晚,根本就是她自己招来的“你这样的男人,任谁都难以抵抗。我是个正常女人,我也会有需要。”
沉默良久,他低声问“就只是难以抵抗,就只是,正常需要?”
她摇了摇头,慢慢的将凌乱的衣服收拾好,对他说“连景瑞,我不是你该找你的女人,我不值得你花这么多心思对我好。”
话落,她低下了头去。强忍着眼里的胀痛,她轻声哽咽“我啊…没有资格得到谁的真心。”
连景瑞忍住心里钝痛,他转身,抱了她“我很难认定一个人,如果认定了,就不会那么容易放手。”
“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没关系,我说了,等你。”
他欠开身子双手捧着她的脸,想必七尺男儿也是用尽了他毕生的温柔,他说“我不知道你都经历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你过得这么不开心,可是请你相信我,我说过要帮你重新开始,就一定会。”
天蓝闭了下眼睛,眼泪掉落下来。她仿佛找到了依靠一般,对他如此信任,她带着哭腔问他“可以吗?”
他将她抱得更紧“我跟你保证。”
。
姚婧予睡到半夜,一阵门铃声将她吵醒。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只是,向来他都会提前打电话给她,像今晚这样贸贸然的过来,这还是第一次。
四月天,夜里有风,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她拿了白天穿的薄毛衣披在了身上。
门一开就见郭启垣站在门口单手撑着墙,他望着她笑,一脸通红,连眼睛也是红的。
知道他喝了酒,姚婧予也没多说什么,伸手扶他进屋。
“我没醉。”
他从她手里抽回手臂,还保持着平常那玉树临风的样子缓缓走向客厅。姚婧予走在他身后,看得出他脚下其实有些虚无。
是没醉,可也不见得清醒。
醒着的时候,你有对我笑得这么灿烂过?
他去人家那儿没有换鞋的习惯,尽管姚婧予特意给他买了舒适柔软的拖鞋,可一次也都没有主动见他换过——他往沙发上一坐,长腿大咧咧的伸展开,任性至极的喊“要喝水。”
姚婧予把拖鞋放他面前,不急着去给他倒水,而是先蹲下去给他解开鞋带将他的皮鞋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