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印着那个女生清脆甜美的嗓音“小皮球,架脚踢,马莲开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以他那个年纪的男孩子的智商,是着实无法沦清女孩子们这是数的什么数。不过就是觉得听那女孩子的嗓音清脆甜美,就像张大口咬下去一口库尔勒香梨。于是那个情景就一直定格在他记忆里,成为他少年时光最美丽的一段回忆。甚至到后来去了英国,见了那么多金发碧眼的西方美女,却也勾不起他半分的兴致。
他只记着那个女孩儿在白色的气雾里翩然跳跃的黑色辫子,还有辫梢上那多红绸子的花儿。仿佛随着她的跳跃和清甜嗓音,连那朵绸子的花儿都要活过来,散发出迷人的香气一般。
而那记忆中的女孩儿,与眼前红裙的婉画,有那样相似的一张脸。贝鹤鸣只觉自己的心都要停了。
贝鹤鸣沉浸在自己的记忆里,只盯着婉画看;却没想到这是哈里已经抬头,目光落在他面上。
倒是婉画先发现了贝鹤鸣,便从哈里背后跳出来,冲到贝鹤鸣眼前儿来。只低低开玩笑“贝先生,或者我该叫你一声三姐夫?”
虽然婉画对贝鹤鸣也没什么待见,谁让他惹了三姐呢?可是在好女不吃眼前亏,这时候嘴甜一点总不会有错。贝鹤鸣果然目光中滑过喜色“婉画,你三姐给我打过电话。没事了。我现在送你回去。你是想休息一天,还是直接回工作地点去?”
“送我回迪拜塔吧,谢啦!”婉画一想到昨晚耽误工作的事儿,就心急如焚。
贝鹤鸣安排手下先带婉画上车,这才转头面对哈里。哈里一脸稀奇古怪的愠色让贝鹤鸣颇有不解,只打趣“哈里,是婉画那丫头得罪了你么?如果是的,也请看在我的薄面上原谅她。”
哈里点头“其实她没得罪我,她还救了我一命。”
“哦?”贝鹤鸣毕竟是做新闻出版的,立时便联想到昨晚巴扎的。乱“你的意思是,昨晚巴扎…”
哈里点头“我在想,该怎么来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呢?”
哈里想起从前贝鹤鸣说过的一句话,说中国人的讲究是:“舍身相救,就得以身相许。”他难道也要这样报恩么?那,贝鹤鸣又肯答应么?
。
古墓里,菊墨像个耍赖的孩子,将头拱在启樱胸前,睡着了。启樱真想掐死他,不过想着如果他死了,她自己怕是更难出去,也只好忍着。
他的气息喷吐在她颈侧,酥酥痒痒的。他的发茬儿印在她颊边,柔顺里藏着桀骜。启樱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叹气,更无从解释这一刻的心安。
也许有两个人来共同面对黑暗和灾难,共同的求生意志会让两个人的心就此贴近吧。于是不是她对他心软,而只不过是巧合地让他们共同来经历这一场患难。
少顷,菊墨的呼吸也由细腻绵长重新变得轻快起来,启樱知道他醒了,便赶紧收摄心神,想要尽力向后退。他却依旧赖在她胸前不动,嗓音闷闷地问“樱,如果跟你一同跌下古墓来的是仙儿,你会不会也这样抱着他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