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秋思落谁家

绍兴？秦阿姨？

她不由得楞住。呆呆地看着yan前的这个妇人，心底shenchu1某gen弦好象忽然被chu2动了。

绍兴。

是的。她忽然想了起来。是的！

“秦阿姨？”她茫然又不敢置信地“那一年阿姨生病住院，来探望过她的秦阿姨，难dao就是伯母您吗？”

“是的。”张夫人微笑“你是明淑和宁至的女儿，我早该想到的。原来你就是那个小女孩，是晓雪的外甥女。”她慨叹“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住在国外，晓雪结婚以后，两个人也只是见了那么一次面而已。她后来chu事，我也没有来得及赶回来送她。幸好遇见了你。”

张夫人的yan神安详而明亮“我真遗憾，以shen。”

似乎是太yang太大的缘故，走在街上的以shen总是gan觉touyun。yan睛望过去四周都是茫然的一片，街上是四chu1穿梭的漂liu，那些车子开过去以后，偶尔会有刹车灯亮起，灯光过chu1，闪烁起朦胧的光yun，映得人影重重叠叠、恍若梦中。

“以shen，这是秦阿姨，”还记得躺在病床上的阿姨伸chu手来的样子，声音轻柔“是阿姨最好的朋友，快打个招呼啊。”

那还是七岁或者八岁的时候吧？那一年阿姨生病住院，当时病的那么重，有一度甚至住进了重症监护病室。房间外面有许多的桂hua树，碧枝绿叶，馨香怡人。她和伯伯走很远的路，从新建南路走到新建北路去人民医院。一路上伯伯会给她讲故事，或者让她背古诗，学会了以后就到病房里念给阿姨听。她还记得有一首诗，是王建的《十五夜望月》：“中ting地白树栖鸦，冷lou无声shi桂hua。今夜月明入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阿姨是一个最古典mei丽的江南女子。她的神情总是很安静，就连笑容里也总带着淡淡的轻愁，微笑起来却和煦如chun风，盈盈如水、脉脉而mei好。

秦阿姨…那是和阿姨有关的记忆，那是人生中最温暖最柔ruan的一段回忆，那是此后的生命里再也无法重新温习的恬静气息。

“以shen！”一个呼唤声将她从记忆中惊醒过来，回过tou去，才发现站在shen旁的正是启微。

“你干嘛站在大ma路边发呆？”启微一脸疑惑的表情。

“噢！没什么。”她回过神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和朋友见面，我的车就停在附近。”启微拍下以shen的肩膀“开车了吗？”

“没有。”

“那就走吧，我载你。”

两个人系上安全带，启微回tou看了看以shen，忽然开口：“刚才我看到你哥哥。”

“是吗？在哪里？”

“就是附近的茶楼，他和一个女生在一起。”启微笑笑“以shen，每个男人都是这样的吧？”

“怎样？”她还没有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