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就不能改变！！这样的测验有意义吗！！”看着杜雷不说话，张芽楞继续喊着。

“不，他是因为他自己，他想要解脱而已，你应该庆幸，他在最后的时刻也没有反悔。”杜雷也很庆幸是李海树，如果是别人的话，杜雷并不放心，因为无论什么人都会对求生有着与生俱来的渴望，任何人在自己生命面前，都会自私的事情。

“为为什么？！就因为就因为我必须成长起来？”张芽楞有些悲伤的说，这还是第一个因为他死去的人，他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有些事情，改变不了，而且，这样，有意义。”杜雷摇摇，他觉得张芽楞还是太天真了，有些事情完全没有意识到。

“李海树，和我一样，都是特工的，但是我们和普通的特工又不一样，我们都经历过你刚刚经历过的事情，只是当时，李海树的对手自杀了，李海树因为心里上的刺激，才被迫退伍，现在才慢慢恢复。他和你一样，都是很善良的人，不忍心杀人，不忍心伤害朋友，所以在关键的时候才会弱懦以至于崩溃。李海树背负了很多很多的自责，这些年我一直试图让他忘掉那段不愉快，但是很显然，他忘不掉，并且记得越来越刻。”杜雷缓缓来。

张芽楞一下安静下来，听着杜雷说的一字一句，每一个字都敲在张芽楞的心。或许李海树就是这样，宁可希望自己像风一样的死去，也不愿意变成草一样的傀儡，他就是这样倔的人，选择了与众不同的路。

“你你说什么？！”张芽楞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会儿看看枪，一会儿看看弹。

杜雷没有说话，他沉默着。

“可是他是人啊！他是活生生的人啊！”张芽楞喊叫着，泪止不住的淌下来，他和李海树一个月之内的滴滴，历历在目，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因为这样的事情，在这样年轻的时候死去了。

“在我年轻的时候，我曾经尝试过，但是失败了。我曾经以为我是风，我可以改变事情的发展，我可以散那些不合理的规则，就像现在的你这样想的一样。但是后来，我遍鳞伤，我才发现原来是我太天真了，原来我们都是草，风往哪边，我们就往哪边倒，这样我们才能活下去，我们无力去改变某些事情。情，永远是制约一个人最大的枷锁，尤其是最亲近的人，而一名军人，一个战士，是不能因为情而停止脚步，你必须学会残忍，这样才能在弱的链中活下去。”杜雷淡淡的说，不禁又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棱角分明，而现在早就被岁月磨平了棱角。

“不，这次是李海树自愿的，他已经跟我说过，我也同意了。”杜雷摇摇说，这个测试在杜雷第一天教导张芽楞的时候，就已经提上计划了，只是需要找一个人选，李海树是主动找到杜雷愿意和张芽楞一起训练的，李海树很憨厚老实，杜雷曾经劝他放弃，但是他很执意，想要能够解脱之前经历过的那痛苦。于是，李海树装作没事一样开始和张芽楞训练、培养情，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为的就是这最后一课。

“不尝试改变，为什么就知改变不了！！你这是逃避！！李海树是你杀的！”张芽楞吼着，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了。

“他的最后一颗弹，应该就是当你们比赛开始的信号了吧。”说着，杜雷在附近仔细寻找了一下，就找到了那颗弹，把他抛给张芽楞，弹落在地方发叮的声音。

[俺会让喃的]张芽楞的耳边又响起了在测试开始之前李海树对他说过的这句话，一开始张芽楞还没有怎么当回事，现在才知，原来李海树早就打算在某个时刻故意的败给自己。

信，接着问。

“难这次也”张芽楞不知李海树还有这样的过去，睛瞪得大大的吃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