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什么声音？”

“唔，你准备好了，我们还没呢。那明天下午三，来鹭江18号面试吧。我们经理要挑选过以后才能决定聘不聘用你！”

刚刚毕业的时候，王不凡也慨过这么一句。如今他要再补充一句：“没有真实份的人，工作更加难找啊！”他此时就是一个黑。到哪儿都担心别人算计他。想到兜里的五块钱，王不凡死的心都有了。

对方显然被王不凡逗乐了，轻笑：“不要有心灵负担。我明天等你哦！对了，我叫刘菲菲。你到了就说找我的就可以了。”

工作真不好找啊！

王不凡还是死死地咬着牙，嘴里吭哧吭哧地蹦一句话：“嗯，准备好了。随你们折腾…”

“你好…”王不凡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咬牙：“请问，你们那儿是不是招人？！”

王不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睛，真的好多的人民币。那红彤彤的钱宛如一个浑散致命诱惑的女，正对王不凡无声的邀请。一时间，王不凡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电话很顺利就接通了。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声音说不上好听，但有一淡淡的诱惑力。

对方有些愣，半晌才：“呃…呵呵，是。你好从事这一行的准备了吗？”

命苦不能怪政府，背不能怪社会。路是自己选的。王不凡站在杂货店门，通红着睛，茫然地举目四顾…

价系统已经能侵国家公安了。

曾经有一张真的份证放在他的面前，他没有珍惜。等到失去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能给他从来一次的机会，他一定会对那个份证说三个字：“我你！”如果非要在这个之前加一个期限，王不凡希望是，一万年！

用力了睛，那一堆堆红彤彤的钱果然消失了。再定睛一看，原来不知不觉间，王不凡用上了透视。正看见杂货店对面的路边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手里提着一个非常不搭称的化袋，焦急地站在那里打着电话，刚才那一堆红彤彤的人民币就在那个袋里…

（咦？那是什么？人民币？靠，好多的人民币啊！）

王不凡也想去那些小吃店之类的地方打工，可人家一看王不凡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瘦弱样，又没有女人的份，都被第一时间拒绝了。

很多年以后，王不凡回想到这一段时间的经历时都会忍不住叹气。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混到要去当鸭的地步。如果可以选，王不凡会选择那一枪脆把自己爆算了。那一刹那，王不凡恨上了所有人，包括那个对他行刑素未谋面的刽手。

王不凡使劲攥了攥兜里的钱，想到了耿乐那张嗷嗷待哺的嘴脸，心一横，掉走了路边的一个有公用电话的杂货店。

“厦门金尊大酒店，现招聘公主、少爷若名。日薪三千，月结。有意者请联系刘女士。联系电话：13748297oo3。”

挂了电话，王不凡简直有从新死过一次的觉。那屈辱是说不来的。没被生活到那个份上的人永远会不了。好像心里有一团火在烧，很疼，但又有自暴自弃的放松和痛快。

继续咬牙：“好吧…嘎嘣，嘎嘣…”

这时，王不凡盲目地走到一个招聘启示面前。

（妈的，老豁去了。赚够三千块我就跑。再他妈也不愿意在这鬼地方待了。）

“没事，我把牙齿敲了往嘴里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