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鹃扑哧一声笑了，背过了去。墨除掉上的衣，将沉木桶中。一连几天了，上脏得难受，却没想到竟会在这里沐浴。

她笑笑，仰一饮而尽，墨满腹的心事，越喝越多。喝到最后，他拥着她躺在床上。没有情话，没有激情的托付，有的只是心里的悸动。

墨：“杜鹃，若是我们还能再喝这么一次，一定是合卺酒。”

小杜鹃嗔怪地瞪了他一，开始伸手帮他脱衣，墨的脸更红了：“我…我自己来。”

墨鼻一酸，不知怎么了，今天就是很想落泪，心里千般后悔万般愧疚，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杜鹃，我明天就找我四哥去，如果我还能回来，我一定来找你。”

什么？你当我这是官府放粮啊？！”

小杜鹃答应着，把墨带到房中，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一切都还那么熟悉，但此时的境遇却又恍如隔世。小杜鹃拉着墨，让他坐在凳上，然后小声说：“你先等我一会儿，千万别到走，莫少离有时候也来这里寻作乐，可别让他手下碰上。”

沐浴后，小杜鹃帮墨穿上衣服，轻声说：“瞧，我就知，墨永远是那么英俊。”墨心中一动，猛地拥她怀，小杜鹃酸楚地笑了，这是第一次他这么主动，他一直都是那么害羞地呢。

董妈妈哼了一声：“叫他到柴房去。别脏了老娘醉仙楼地床！”

小杜鹃也换了衣服，走过来拢着墨的发，细心地为他涂上皂角，洗净，梳顺。她小声说：“墨，我没想到，还能有一天为你这些，我以为我永远都没这个福分呢。”

后半晌没有声音，墨转过，只见小杜鹃脸上已是泪涟涟：“墨…我不求什么，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墨红着脸：“你洗吧，你上都了。”

董妈妈横过去一记恶：“就一晚上。明天天亮就给我走人！”

小杜鹃赶忙拉着墨上楼，董妈妈的雄浑嗓音又在楼下炸响：“你个小贱人。不是让你领柴房去吗？你怎么带人上楼了？”

墨很快就睡熟了，小杜鹃轻手轻脚下床，小手探到床底的暗格，掏个匣。她呆呆地看着里面的东西，几粒东珠，两锭金，还有些散地碎银。她的泪顺着脸颊一滴滴地掉落，没想到现在就用上了，也罢，只要是为了他怎样都好，墨，若你以后再也见不到小杜鹃，你还会不会想起她？

等那一桶满了，们了屋，小杜鹃才笑着说：“快洗洗，不然该着凉了。”

墨，小杜鹃连衣服也顾不上换，开门去了。没一会儿她又回来，带了抬了洗澡来，她手上还拿着几件净地男人衣服。

她开始为他背，两个人静静的，谁都没有说话，这是他留在这儿的第一晚，却也是唯一的、最后的一晚。对他们来说，哪怕一个时辰、一刻钟、就连一瞬间都是那么宝贵！

小杜鹃褪下腕上地玉镯在董妈妈手里：“妈妈。这是前天王公送我的，孝敬妈妈吧。”

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她为他倒上酒，笑着说：“这一坛可是我的宝贝，是那年在南城门下买的朱家散酒，一直都没舍得喝呢。”

小杜鹃赶忙赔笑：“妈妈。这是我失散地表兄。他在这儿待上一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