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西迁入扬州府,那里是内陆运河经营丰富之地,算是鲁氏商号,也便是商盟后裔第二座商业重镇。安排好这一切,陆绍北想在路上再将商剑离世的消息告知商羽母子。
若是此时说出,以商羽年少的个性,必定伤心欲绝,消息走露之下,反不利于商号西迁之举,所以才会阻止小四。
小四听后立即明白陆绍北之意,他成为管事之后,便颇受陆绍北信任,自然也知道商盟之事与此番商队之事对商号信誉地影响,那大批货物损失,商号尽数还赔得起,但声誉却是用银两无法挽回地。
“是!先生,只是我那商叔叔却也死得太蹊跷!信中并无说明。”小四答应后,脸上不禁流出泪水问道。
“此事在商号西迁后,我会尽快亲往集宁路所在分号调查此事,这封信你立即发出,我稍后便去银庄将最后一宗银两换成银票!数日后即将启程!这泉州商号一事就暂时交给你了,你虽然年龄不大,但做事能力比之我而立之年时犹有过之,先去发信,晚间还有事嘱托于你!”陆绍北长叹一声,将写好的书信轻吹几下,小心的折好,放入信笺之中,交到小四手中。
小四听到陆绍北此言,并没有因为要执掌泉州商号大权而有任何喜悦之意,反倒是露出留恋之色,父母双亡,除去商羽母子外,陆绍北可算是他唯一视为师长之人,只是他并未再说什么,接过书信便向外走去。
陆绍北在小四走出去后,不由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只是没有落下来而已。
“商剑此人,为人低调!由此一生出西域多次,此次被我逼迫出行,却落得身死流沙之中,此乃我之过也!商兄弟,小羽我必定会调教成为商道中人,便是我这盟主之位,将来也会由他继任!”陆绍北说到这里,再度叹息一声。
商羽将木十三去买来的火盆及木炭交给商梅氏时,商梅氏简直便是喜出望外,望着那精致地火盆与装有梨木木炭的麻布袋子,商梅氏欣喜若狂,抱着儿子流下了喜悦地泪水,拥有火盆,那便在这寒冷地冬天拥有了温暖,儿子的孝心令她开心不已。
十余斤腊肉也挂在房间一角处,那是商羽花上数百文钱买来的上等苏州腊肉,那还是七大店铺特供给鲁府地那种,加上数件没有补丁地冬季棉袍,那都是泉州时下流行地样式,商梅氏高兴地比试数次,终究还是没舍得穿,只是看下时辰,知道商羽不能久留,立时便将商羽推出门来,嘱他立即回鲁府。
商羽此番的心情才算稍好,他可不敢将受陆绍北斥责地事情说出,免得母亲也不高兴。
回到鲁府中,刚刚走进采买房院中,商羽便看到鲁宛背对着他掐着腰站在院中,正斥责着丁十七等四名家丁。
“你们几人也太不像话,见到本小姐居然敢不听话!我让你们给我去叫商羽回来,你们难道没有听到么?”鲁宛越说越生气,商羽从后面看去,她的身子在说话时还颤抖起来。
“二小姐!您又是为了何事跑到我们下人呆的地方?”商羽不由有些烦闷地问道。
最近鲁宛虽然从闺房禁中解放出来,却是被鲁维轩严令不得外出,因此只能在府里四处走走,而最常光顾地便是商羽这里,常常无故地进入商羽地管事房中乱翻乱动,还经常与商羽无理取闹,商羽自然很是烦恼。
鲁宛转过头来,眼中闪出一丝欣喜之色,但转瞬即逝,冷声说道:“商羽!听说你最近带着家丁四处集市乱逛,又跑到码头上去玩,到你的管事房,我有话问你!”
商羽听后,不由说道:“二小姐!我做好本职琐事后,自然可以带着我的手下在外面增长见识!有什么事您便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