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孟德人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受,有些担心,有些害怕,又有种难以言喻的期待。
喝了一口孟含霜亲自冲泡的茶水,李如冰没有说话,三人静坐了几分钟后,孟德人才打破沉默,开始说些家事,和李如冰当他私人助理时的情况一般无二,倒让李如冰倍感亲切。对这个老人,即使撇除孟含霏的关系,他也依然觉得值得自己尊敬。
“前几天,振南让他的私人秘书退出了集团,成立了一家新的传媒公司,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他是觉得含霜入驻集团对他产生了威胁。”孟德人有些感慨地说道“听说这次他拿到了一笔来自美国的风险投资,似乎有几亿美金…”孟德人沉沉地哼了一声,用不屑的语气说道:“几亿美金,对他来说,居然会是一大笔钱,大到带走集团的计划和客户,还和程世杰合作,让集团在英国竞标失败,失去一笔价值十二亿英镑的项目…”
“呃,我… … ”对于这么大的事情,同在银河传媒大厦办公的李如冰自然有所听闻。
李如冰张了张口,又觉得自己似乎没有立场来进行评论,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沉吟了好一会儿,小心弄清孟德人的意思后,才说道:“我觉得大少爷这次太莽撞了,用自己的私人公司抢银河集团的生意,表面上看似乎是获得了一时的利益,但从长远看来,只会让客户看笑话,没有任何实质的好处。毕竟不论大少爷身在哪家公司,都没办法去除掉因血缘关系而存在的各种牵连,抢银河集团的项目就相当于抢自己人的饭碗,徒然让外人有机会看银河集团内斗的笑话… … ”
李如冰小心发表着自己的见解,孟德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孟如霜则是眼神越来越明亮,等到李如冰说完后,孟德人彷佛放下包袱一般,叹了口气后说道:“唉,振南心浮气躁,难成大器… … ”
“大少爷只是一时没想明白,回头想通了就没事了。”李如冰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像老管家。
“对了,如冰,你的中玉集团现在搞得怎么样了?”孟德人忽然问道。
提到中玉集团,李如冰笑了起来,谦虚地答道:“还算马马虎虎吧,上个月才有实际的利润,算是松了口气。”
似乎是李如冰的谦虚影响了孟含霜,平时很少说话的她忽然健谈起来,一边罗列资料,一边评论道:“从注册成立到现在才短短半年多,作为一家以经营精品和珠宝产品的集团公司来说,能够在半年多的时间里回收成本,已经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而短时间内实现盈利,对于传统的珠宝公司来说,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
“第一次新闻发布推广酒会,就狂收了三亿多港币的订单,上回世界著名油画巡回展览后一个月内,陆续收到的两亿七千万美元订单;还有上次香港著名企业家交流会上,黄河集团老总王刚的五千万美元天价订单… … 有据可查的数据折合下来就超过三十亿港币,中玉集团的昆仑玉饰加工厂应当是通宵达旦地加班加点赶制订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