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才想起来枪早被常玉琦收走了。
母女俩一看事情闹起来了,不约而同的站起来护着叶皖。常玉琦拦着武光辉,斥道:“干嘛呀老武,发什么疯?孩子好端端的来看你,还送这么贵的书,你摆什么脸子,还真要打人啊?”
“打人?”武光辉倒被常玉琦一句话点醒了,左看右看,客厅里居然没什么东西能抄起来打人!
不仅烟灰缸、花瓶儿、茶杯,甚至就连牙签盒都被吃里扒外的武扬眉藏了起来,武光辉哪里有趁手的东西?
正想着撸袖子,手里却被女儿塞进了一根鸡毛掸子。
武扬眉泪眼朦胧地望着父亲:“爸,您要真生气,就拿这鸡毛掸子打他几下吧,三下就好。”
武光辉哭笑不得,一家人都在做戏,虽然有点荒唐,但这戏码还得演下去!
扔掉手中的鸡毛掸子,武光辉大步上前,推开女儿,一记窝心脚将叶皖踹翻在地,本来想再踩上几脚,听着母女俩的哭喊,一时之间竟然舍不得下脚,正没抓没挠处,顺手抄起红木匣子,照准了砸了下去。
十来本书哗啦啦的散开,叶皖额头被红木匣子砸个正着,虽然没出血,但却肿起了一个包。叶皖还没来得及起身,武扬眉就哭着扑上来,又揉又吹。
常玉琦揪着武光辉不放,得理不让人,竟跟只母老虎似的,浑身散发出凶气:“老武,你要把姑爷砸死啊?你干脆把我娘俩也都砸死了吧,反正这家里,你看谁都不顺眼!叶皖要有个好歹,我跟你拼了!”
常玉琦使劲掐着武光辉的胳膊,又哭又闹,武光辉涨红着脸又是生气,又是郁闷。
我教训这王八蛋,难道还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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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家里要演戏,保姆放假了,勤务兵放假了。叶皖小心翼翼地帮着娘俩把客厅收拾好,脑门上被武扬眉涂上了厚厚一层正红花油,闪闪发亮,又红又肿,像极了寿星。武扬眉坐在一边看得又是心疼又是恼怒,这笨蛋身手怎么好,怎么就不知道躲?
她哪里知道,叶皖根本就是不想躲,拼着受点小伤,挣点同情分,顺便过了这个坎,绝对划算。脑门肿个包,换个老婆回家,典型的吃小亏占大便宜。
闹够了还得谈。武光辉坐在沙发中间,常玉琦紧紧看着他,叶皖坐在侧面沙发,武扬眉就坐在靠手上,美目含情地望着他。
“哼,想办事?那也成,给多少彩礼啊,叶老板?”武光辉讥笑地看着叶皖,瞧着他油亮亮的脑门,心情益发高兴。
“这个…”叶皖为难地看了常玉琦一眼,他知道武光辉并不知道自己的财力,说这样的话并不是真要什么东西,而仅仅是为难自己,其实他哪里知道叶皖身家早近百亿。别说在北京,就是在世界上任何一家最贵的酒店,摆上一两百桌,都没有任何问题。
关键的是,现在怎么能在丈人面前显摆呢?一口答应下来,武光辉面子上肯定不好看,那么,就讨价还价?
想到这里,叶皖心里有了主意,虚心道:“爸,那您说,我能答应的都答应,成不?实在的无法承受的,那我也没办法。”
呃?武光辉倒愣住了,他哪里懂得男方彩礼该送什么?偷偷地扯了一把常玉琦,暗示由她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