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李河伦骇然问道:“叶皖,你要杀我?”
背后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和“喀喇喀喇”的子弹上膛声,叶皖却视若未闻。
“杀你?”叶皖摇了摇头,缓缓伸出手掌。李河伦侧身欲躲,只觉得叶皖的掌中暗含吸力,微微一滑“噗”的拍在自己背上。跟着身内一热,一股虽不同宗,却极为醇厚的真气涌入,在叶皖掌力催动下,立刻感觉胸口烦闷之状减弱。
知道叶皖是在为自己疗伤,李河伦静立未敢动,口中却仍在强撑:“叶皖,你打伤了我,又来疗伤卖好,当我是傻子吗?信不信我一喊,外围至少会有20把枪冲过来,把你打成筛子?”
叶皖在李河伦背上揉搓一阵子,收了功,回头看了看围在自己周围的七八个家伙“嗤”的一声轻笑:“李河伦,是你傻还是我傻?我至少手里有你,难道你们的子弹认人?”顿了一下,忍着笑道:“呃,或许你给他们的子弹滴血认主了?”
叶皖摇了摇头,露出难以置信的样子:“20把枪,至少几千发子弹啊,你血够不够?”
李河伦气极而笑,索性大方地侧过身:“既然来了,就进去坐一坐吧!”
“算了!”叶皖摆手制止:“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你如果不说,我就回去;但是如果你要说,就必须说实话,怎么样?”
李河伦心中狐疑,却拿不准叶皖的态度和来意,见叶皖不愿进房,点点头:“你问吧。”
“你要对付郑溥,是不是?”
李河伦脸色一变,正欲否认,月光下见叶皖嘴角含笑,轻捻指尖,顿时心里一抖。
李河伦曾经堂堂正正击伤叶皖,虽然用了禁招,但是当时的综合实力确实高了叶皖一筹。谁知道短短一年多未见,叶皖打得李河伦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作为一名武者,李河伦当然懂得“输不怕,就怕吓破了胆”这样的道理,如今看见叶皖,竟然有这样胆寒之心,原先的那些豪情逸志、壮怀激烈,几乎消散殆尽。
叶皖并非不想抓李河伦,但是现在的主要目标是追缴3。4亿美元,这是叶皖行动的前提和指南,为了这个大前提,只能把李河伦暂时放一放,他知道李河伦这个人虽然自私而且胆大妄为,但是总的来说骨子里还是个重诺的传统江湖人。虽然不知道郑溥想的是什么,但是李河伦答应了不动张剑,叶皖多少也放心下来了。
事实上,叶皖此举是一把双刃剑,他不知道此前李河伦知道不知道张剑的底细,贸然揭开,或许会置张剑于更危险的境地。但是,却不能不冒这个险,堪培拉已乱成一团,而张剑和郁宁随时都可能凑在一起,危险就会随时存在。叶皖的警告,至少会让李河伦在下手之前,放过张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