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提成？什么住院费？”李经理愣了一下。

张文德傻了，当时就王老板、于秘书他们仨，多一个也没有。

晚上，张文德看着旁边熟睡的妻和女儿，想着自己今天在李经理、于秘书、王老板前的下贱样，不觉一阵辛酸，几滴泪顺着两颊慢慢落下。

张文德听完这句话真的有儿生气，但他也没细想于秘书的意思，他想反正钱是拿到了，在乎那么多什么。

…

“我的提成和住院费，您看…”

李经理摆动着自己的脑袋，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说：“那好吧，我再破个例，给你报60%。我已经是很照顾你了，你可要争气啊，好好啊。”李经理走到张文德边，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文德几乎要哭了，说着语无次的话就给于秘书跪下了。

“经理你可怜可怜我吧，我求你了。我媳妇下岗了，孩还有病，家里就我一个人挣钱，我不能倒贴啊，提成不给算了，医葯费给全报了吧。”张文德几乎带着哭腔说。

“哦，我知，但提成不能给你。”李经理突然又变得温和的说“规定只有完成工作额的50%，才能比例提成，一百二十万才是三百万的40%嘛。所以不能给你。至于住院费，原则上也是不能给你报的，因为喝酒是你的工作，但喝到医院里去就属于你的个人行为了嘛。但单位考虑你家的实际困难，并且这次住院或多或少确实跟工作有一定关系，我破个例给你报30%。”

于秘书没见过这阵势，吓了一，急忙屋向王老板请示。

从李经理办公室来，张文德又气又恼，但又无人倾诉。他忽然想到，得去找一趟王老板，毕竟自己喝的是三瓶…一百八十万，三百万的60%，这样他就能拿提成了。

“谁能证明？”于秘书问。

拿钱的时候，于秘书对他意味长地说：“这钱你儿正用，别再让人当傻B了。”

张文德一听兴了，也不知为什么“哐”的一下就给王老板磕了一个。

“难下贱也能成为一生活方式吗？是不是再下贱一儿就能让下岗的妻和多病的女儿过的幸福一呢？”他轻轻地问自己，但还是没有人能回答他，他心里突然一，不由的又将“命题簿”新翻了一页，在上面又写：编号：099

张文德听完这些话，恨不得抄起茶碗去砸李经理那个跟冬瓜一样的脑袋。但张文德忍住了，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望。

于秘书先是一愣，后来有轻蔑的笑了一声，一摆手“我们老板是在酒桌上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下了酒桌你还想翻账，梦呢？”

适应社会=下贱？

他说明来由。

“什么翻账啊？我明明喝的是三瓶。”张文德有些急了。

张文德拿着30万的支票回到了公司，领了1500元提成，和60%的医葯费120元，然后回到了他那只有二十平的家。

张文德当时真想揍他，但嘴上却说：“谢谢领导关心，我一定尽心尽力工作。”

想着，他就坐着公车再一次来到了王老板的公司。

…

王老板来一看，也没见过这阵势，急忙说：“行行行，你不说50%嘛，我再给你30万，你把提成领了就得了呗。”

张文德也愣了一下“就是钱，千分之一，和我昨天住院的费用啊？”

王老板的秘书小于接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