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听他一激，心的火苗也见长：“好啊，我要向媒揭发，第四刑侦一廖姓队长，明明得知案犯准确情报，却怠慢拖延，致列车全旅客生命安全于畏难，令无辜女孩，在众目睽睽之下，遭人贩轻松掳去，而且此人卑劣地截留线人赏金，中饱私，败坏警民合作的良好风气…”

闹剧似地。列车很快‘排除’了险情。停车不过十分钟。

听到这话，凌哥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小脸忒厚，这么无理的要求也敢提。“下回再给我碰见，就不是光揍你一顿了！”

好在知他们的目的地，路上再慢慢合计吧。

凌哥恨恨地缩回脑袋：下回一定往死里整！

秦江不吃这：“拉倒吧，凌哥在申海逍遥逛了好几天，你都没辙，现在他海阔天了，你…我…我都懒得说，给你留面。”

秦江心急地大声嚷嚷：“哎！等等我！”

“别下次呀，你现在就揍我吧！”

可惜，秦江迟了一步，卡车已经启动。凌哥探至车窗外，脸上尽是嘲之，似在喧笑他的无能和不知所谓。

“你！”廖明辉恨不得上现在他面前，一枪崩了这刁民。“你威胁警察！我可以告你知情不报，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怎么不打了？秦江瞧瞧没戏，整了半天，还得亲自。不得已，爬起来继续百折不挠的奋追。

靠！白忙活了。

“村里的小芳。”秦江蔫怏怏。

秦江暗暗比了个YES：旅差费总算有着落了。

“喂！我是这起案件的负责人，警告你，别胡搅蛮，坏我大事。”廖明辉打着官腔。

总不能不理吧？无奈，唯有郁闷跟上。

“9559981149746536109。”秦江飞快报一组数字。

“得得得！给，我给！撑死你个小王八！”廖明辉脑袋大了一圈，有后悔招惹了这人。但有什么法呢？案犯神鬼没，天南海北的到游走，自己一直被牵着鼻走，警司的脸也愈见霾，如今还真得借重他那神化的追踪手段。

下一站，昆明！

嗨！这小无赖，话不过三句就想揍他。廖明辉气不打一来。“好！我忍你！总该透一下，你去昆明什么吧？是不是又有啥发现！”

廖明辉神情一滞。“我现在动去金华，你等等，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你。”

廖明辉心里其实特矛盾，既想得到秦江地臂助，又不愿他无端涉危险境地。

—

…

“毒枭的无法无天。我是见识到了，你说他们不惜闹那样大动静，这倪彩到底什么人？”

“…”等了半晌，不闻声息。秦江不耐烦了：“说话啊，您老沉默，我心里没底。”

“什么呀？”廖明辉丈二金刚摸不着脑。

凌哥不过多纠缠，浪费时间在俩无名之辈上，便一面警备，一面迅速退向卡车。萧晋只奉命看牢秦江，防止他受到伤害，旁的事就不了那么多了，更没有义务替秦江卖命，因此好整以暇的任由凌哥离去。

“嗯。”秦江懒洋洋应和。

秦江没好气说：“还问啥，我呆会儿要转车去昆明，不等了，你公费办案，我自费追查，咱最好两不相。”办事拖拖拉拉，什么都讲究证据，指望你啊，倪彩早失了，我呀，很是先斩后奏比较实在。

“我农业银行的卡号，这次线人费你还没兑现呢，别说我不厚啊，我给的情报，是准确地，只是你办案的能力…咳，可不能怪我先礼后兵了。”秦江无法救倪彩，现在满肚都是‘宝山而空回’的悔憾，自然也怨廖明辉办事不力。

秦江手撑膝盖直气，睁睁看着大卡车越走越远…

列车再次启动时，秦江便接到了廖明辉地电话。

萧晋一愣，好像颜老虎也同样没让自己阻碍秦江的事，瞅他上去

廖明辉郁闷地吁浊气：“秦江，嗯…既然你涉在这个案件里，有些事情，得跟你透个底。我查遍了资料档案，发现凌哥不是咱们国家的人，可能和云南周边某毒枭有些瓜葛。”

凌哥是什么人，秦江不想究，倪彩在谁的手里，自己就得跟谁杠，这已经是条不归路，不惹事是一码事。惹了事，就不会推托。从小脾气就这么臭，因为执着而执着，因为执着而偏执。要不然，也担不起那个破落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