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叶展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当即，我就给庞国宏打了电话，提了把二狗发展成线人的份。“不这么不行。”我说：“纸包不住火，上次鱼雷的事件，二狗隐约猜了一些什么。如果不给他一些承诺，恐怕他不肯再往前走了。”

只听二狗又说：“当然，自从跟了浩哥和叶哥，我赚到了以前从没有赚过的钱，得到了以前梦都不敢想的地位。要是没有你们两个，大概我还在武胜利手下一个卖摇、随时等着被人打死的烂仔。有时候我会想，你们两个给了我荣耀、金钱、地位，就算让我送死又有什么呢？我说过了，为了报答两位的恩情，就是肝脑涂地、粉碎骨也在所不惜！”

二狗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认认真真地说：“所以，放心吧浩哥，这件事我会继续下去的，会着你的计划一步步往前走。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自己死后，浩哥能帮我照顾一下家里病重的母亲！”说完，他朝着我鞠了一躬，然后扭转而去。

“好吧。”庞国宏说：“那你转告他。从现在开始，算他罪立功。立的功越大，将来判的刑就越少，甚至很有可能无罪释放。如果他不愿再，那我现在就把他抓了。”

家。我不能回啊，今天的钱还没有赚到。后来被着回了家，看着我妈躺在床上，药罐里已经空了。我心想不行，我必须得走，然后就连夜爬窗跑了。再后来，就是你和叶哥的现了，先是帮我揍了武胜利，又帮我夺了他的四线之位。当时我觉得啊，你们两个真是我命里的贵人。我就是肝脑涂地、粉碎骨，也要报答你们两个。再到后来，我赚的钱越来越多，地位越来越，却觉越来越不对劲。你们在我上下的功夫太了…”

“你怎么看？”我问叶展。

二狗开始勤快的和火联系。但是火——局长的另一个份，对易以外的事情毫无兴趣。想来也是，局长除了本职工作以外，还要在金屋挥金如土，贩毒对他来说只是来钱的渠，哪有闲心和自己的下线沟通情。所以，火总是对二狗冷冰冰的，无论二狗的业绩怎么突，火却是一反应也没有。二狗要货，火供货，仅此而已。

“你们是何等样人？在城南说一不二，受万人敬仰，每天日理万机，却把力和时间浪费在我上…就算刘老师有天大的面，你们到这步已经足够了，可你们完全没有罢休的意思，不停地赶着我往前走、往前走。我就是闭着睛，也知前面是万丈悬崖！”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我还指望着二狗能够取代火的二线份，火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几乎毫无机会。看来，还是要另辟蹊径才行。火的另一个份——局长经常到金屋赌博，或许可以从这方面下手。现在最要的，就是让二狗和火尽快熟络起来，好从侧面打听南财神的信息。我制定了一系列计划，继续让二狗会贯通。

在忙着对付火的同时，我也没有放弃继续和矮骡联系情，仍旧保持着和他三天两聚一聚的节奏。矮骡越来越信任我，没事就会跑到城南来找我玩。

“记住，计划只是计划，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你要据对方的反应随时调整！”

只要二狗一个不愿意，我们一个半月以来的努力就全付诸东。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叶展，以及地上零零星星的鲜血。

“唔，卒有了思想真是一件麻烦的事。不过，难得他这么忠心，也为咱们了很多事，保他一命也无妨。”

“最终的目标是掉矮骡。”说这句话的时候，二狗又忍不住发起了抖，和昨天英勇的模样判若两人。二狗了汗说：“浩哥，叶哥，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

得到庞国宏的承诺之后，我在第二天又见了二狗一面。这一次，我和叶展都在，把我们的计划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我的心里一。我机关算尽，我步步为营，想好每一步该怎么走，想好如何让鱼雷上钩，想好如何让火坑，却从未考虑过二狗的受。在我里，二狗只是一颗棋。棋不该有思想，可是二狗偏偏就有思想。一颗棋开始思考的时候，整个计划就现坍塌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