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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在这方土地,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做威做福惯了,何曾受过这等待遇?又急又恼的他不顾脚疼,一瘸一拐的拨腿便追,二人便围着楠木八仙桌展开了拉锯战。
此刻,犹如困兽般在屋内团团乱转的贝雪,没有办法逃出去,只能一边和永安侯周旋,一边拼命大喊:“来人啊,救命啊!外面有没有人…”
果然经过一番大呼小叫,门口渐有人影走近。就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贝雪呼救的声音更大了,不曾想那人趴门听听动静,捂着嘴“扑哧”一笑,转身离去。
希望破灭,此刻如同置身于老虎笼子,随时都有可能被老虎吃掉,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恐惧过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与其僵持。
女孩子的体力毕竟无法跟男人相比,几个回合下来贝雪就有点体力不支,一不小心被永安侯抓住拖到床边,一把扔到床上欺身压住。有力的大手剥粽子般,没费吹灰之力,几下便扯开她的衣襟,露出贴身小衣。
这时永安侯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盯着贝雪左胸上方锁骨的位置,眼睛发亮,兴奋的赞道:“娘子真是风情万种,妩媚妖娆,哈哈本侯喜欢!”
顺着他的目光,贝雪扫了一眼,因为角度的问题,她看到左胸上方好像有纹身,却看不清纹的是什么?
但此时来不及思考更多,贝雪趁机奋力推他,却被他抓住双臂,死死的按在两侧。因惊恐而骤然起伏的胸口,更令永安侯亢奋的热血上涌,猛然向下吻去。
眼见挣扎无望又无援手,生不如死的贝雪真恨命运太会捉弄人,为什么让她穿到这个倒霉女子身上?还让她摊上这么个霸道腹黑的夫君?
万念俱灰的她咬着唇,绝望的闭上眼睛,无奈的将头扭向一边,有晶莹滚烫的泪,顺眼角漱漱而出。心中不断安慰自己,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今日就当被狗咬一口好了!
可就在她认命的时候“叭”耳边响起沉闷的声音,同时永安侯身子一震,重重倒伏到她的身上。
她被吓的屏息蹙目差点晕厥过去。可半晌却不见有下一步的动作,缓缓睁眼,见永安侯一动不动正闭眼趴在她的胸口。羞怒的贝雪也不知哪来一股子冲劲,狠命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你没事吧?”一句温暖的话语传入耳朵。这才惊觉屋内还有其它人。
洞房花烛乌龙夜(下)
寻音望去,只见床边伫立着一个身材瘦削,目光炯炯的年轻男子。他身穿黑色短打衣,手腕,脚腕,腰际都干净利落的紧紧束起,精明中透着股子干练。
四目相对,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的将脸别向一边。惊愕片刻,贝雪忽然明白过来,赶快整理好她的衣衫。同时一个可怕的念头立即划过脑海,屈辱,不安,愤怒迅速燃起她胸中的怒火,她猛然向黑衣男子扑来,嘴里骂道:“好你个臭流氓,竟然干出这等不要脸的事。”
黑衣男子翩若羽雁向后一闪,她一下扑空,由于用力过猛,此时已收不住身形,向前踉跄几步,扑到旁边造型简练的落地铜鎏金鹤首明灯上。她一手撑地,一手顺势死死的抓着那鹤灯的脖子。
只听“吱——”的一声,那鹤嘴突然自动张开,缓缓伸出长长的舌头,舌头上竟放着一寸半大小的赤色锦盒。
此刻,贝雪忘记了站起,只傻傻的看着那莫名其妙出现的锦盒发愣。